若冉赢了一大堆筹码,沈沛就拿着这些去换银子,她就在一旁等着,这时候就有个输红了眼的男人跑了过来,言语之中多是不服气。
若冉对这样的情况心知肚明,不就是输多了心里不舒坦。
她笑盈盈的看着说话的男人,不答反问,“输不起呀?”
那男人听罢勃然大怒,但凡没有本事的男人,都喜欢找女人的晦气,眼前这个也不例外,说她不安于室,一点都不学好,非要学人赌牌九。
虽说沈沛一直陪在她身边,他们俩也夫君娘子相互喊着,可这些人其实是不大相信的,谁家正经娘子会出来赌坊赌钱?还是丈夫带来的?
怕不是外室或者小妾吧。
况且若冉长成这样,也不太像正妻的样子。
若冉听到这些话只觉得这些男人骨子里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好似有些事儿,女人做就是不对,男人做就是天经地义的?
虽然来赌坊的确不怎么对,可她丈夫都没有说什么,轮得到别人废话吗?
“呦,按照你这么说,女人就合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了?”若冉冷笑连连,男人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安于室的婆娘,娶来干什么?”
“呵。”若冉轻嗤一声,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男人来,其实也算眼熟,她推牌九推到最后,桌上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这个男人输的很多,但是他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的,不像是输不起银子的人,会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也许是因为不相信自己会输。
若冉敢肯定,应该不是京城里有名的那些个纨绔。
京城人分三六九等,纨绔也有高低之分,至少她从未见过输了银子还要找人麻烦的。
“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输不起,好说,我和我夫君也不差银子,这位郎君你输了多少,我们还你便是。”若冉淡淡开口,仿佛再说一件极其微小的事儿。
“你说什么?!”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模样,只觉得若冉在侮辱自己,“你觉得爷是输不起钱的人吗?”
“你难道很输得起呀?”若冉瞪大眼睛,像是在看什么稀罕东西一般,“你若非是输不起,为何要堵在我面前大吵大闹的?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叫的很好听?”
男人猛然瞪大眼睛,叫的很好听?
这女人是在骂自己是狗?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不识好歹的东西。”
说话间就想要动手,这一幕不仅仅是城北赌坊的东家看见了,就连去兑换银子的沈沛也看见了,那银子都还没装好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二话不说冲着那男人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