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死也不会再放手的。扭股糖一样,只是毫无章法地与他面额相贴。
“受不住了,求你……”
羞人的话还未说完,猛然间臀下托抱之力,她整个人被他轻巧推到褥子上,身子刚陷入绒被,檀口就被人摄住。
与其说这是吻,却更像是啃噬。积压恪守了两个时辰,体内的药力不减反增。那些清规戒律早已作了云烟,到底是□□凡胎,且是最血气方刚的年岁。这等事,纵是他心智再坚,可只要跨出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挥掌间,繁琐衣衫尽去,他身高腿长地将人压着,像一只猎食的虎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瞧。
“你若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回应他的却只是一双柔嫩小手,目光里热烈也怯懦,一同逡巡着发颤地游移在他胸前腰侧。对着那未知之事,箭在弦上,她到底是熄了些欲念,恐惧心起,目光却是柔和得能溢出水去,似鼓励似哀求,直如献祭的灵鹿。
提耶再不犹豫:“既是这般想要,我便给你。”深刻双眸彻底染上妖冶,他颇为诡秘地笑了笑,拂去最后一丝清明,眼中只余色相横陈,他俯身追寻着本能将人拥入怀中。
成事的那一刻,他听着怀中人压低了嗓子唤疼,却只是打落深色帷幔,掩尽了满床的旖旎。
这一夜,窗外冰雪寒彻冬雨淅淅,而屋内热气萦绕,汗湿衾枕,却是好一场疾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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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止雨歇,那天像水洗一般,碧蓝透彻,高阔得让人心旷。
到了巳时上,许太宦坐了船过来,到别苑花厅时,却被羊环和梅儿两个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殿下还未起,早膳都还未用过?!”
梅儿装作毫不知情,昨夜同几个丫鬟婆子吃酒斗牌也是玩得颇晚,此时反应过来,只是支吾着就要上去相请。
“不必了,老夫自己上去瞧瞧。”在许集眼里,看着长大的小公主,永远都还只是个孩子,他若晓得江小蛮未起的因由,怕不是要背过气去。
眼见着他两个就要朝扶梯行去,一旁的羊环心细如发,咂摸出些不对来,忙上前拦了:“昨夜公主丑时还唤过奴婢,怕是不到午时醒不来的。”
江小蛮素来熬不住困,总是亥时不到就要睡的。这话就十分奇怪了,许集看了眼她,疑惑着又叮嘱道:“殿下偶尔迟睡也就算了,她近日吃喝又是无度,你两个贴身相随,还是要时时看护规劝的。”
言罢,他朝左右看看,想起此番来意:“既是晚睡,且别扰了她。内寺监正筹备婚事,老夫带了制衣匠过来,倒是先见见驸马爷吧。”
羊环一惊,刚要出言解释,但听二楼扶梯响动,回头时,但见提耶穿戴齐整,形容如常地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