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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琼当机立断,拉着他的胳膊往房里扯,然后啪地把门合上了,正待往他怀里钻时,额头却被人抵住了。

    咦咦咦?

    赵琼眨巴着眼望过去,凭借着窗边投射进来如水的月光,仔细分辨着眼前人的神色。却见他依旧眉眼不动,清冷如佛, “殿下逾矩了。”

    确认过眼神,是郎心似铁的人。

    赵琼撅着嘴,不甘不愿地挪到床边上坐下,将鞋子愤愤踢远了,哼哼道:“长空,你心不诚。”

    “为何?”

    “出家人四大皆空,讲究众生平等,你心里却还惦记着俗世规矩,男女大防,可见你心不诚!”

    她理不直,气却也壮。越说越觉得自己讲得很有道理,小脑袋越昂越高,像极了长虚养在自己院里的那只小公鸡,长空微微一笑,也不辩驳,赵琼反倒心虚了几分,脚靠在床边一荡一荡的,声音略带了几分娇气

    “长空,你点灯啊。”

    长空依她所言拿火石点上灯,拿青纱灯罩照着,屋内慢慢地升腾起昏黄的光,赵琼借着灯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她喜欢的眉眼,她喜欢的鼻子,她喜欢的唇,连那个冷冷淡淡的性子都是她喜欢的。

    她手撑着下颚正在细细观赏,肚子却不赞同她秀色可餐的想法,兀自喊出了自己的声音,虽不响亮,但在这小小的厢房内,还是让人不容忽视。

    赵琼僵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眼长空,那人拨弄着手上的佛珠,八风不动,应该是……没听到吧?

    她咽了口口水,又有些委屈地撒娇道:“长空,我饿了。”她从昨晚开始陪着父皇就没用过膳,今天一天还尽是奔波劳累,肚子不饿才怪。

    “贫僧来,就是请殿下前去用膳的。”他话语虽客气,可与傅宪等人的恭敬截然不同,自然而然地透着股淡漠矜傲。

    若是让傅嘉彦看见了,保证开口第一句就是:“这男人,真他娘的傲。”

    嘻嘻。想起傅嘉彦,不由想到了上次跟着他去逛花楼时学到的东西。赵琼拖长了声调,带着几分娇嗔:“可是——我不想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唇角的笑娇媚动人,“今天我可是被这身衣服害惨了,你过来看”

    长空慢慢走到她跟前,她手指捏着衣襟往上一撩,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身和雪白酥滑的肌肤,“你看,这裤子是不是特别大。”边说边拉着那裤子往外提,露出空空的一截,“这里面都能再塞两只手了。”她握着僧人的手腕就要往那空里放,长空手腕一转,迅速从她手里收回手,转过身背对着他,一贯不疾不徐的声音带了几分沉冷,“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