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险些被她气笑了,那她有没有想过万一又惊又有险呢?更气的是自己,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这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挫败的。
无声地拥紧她,将头埋在她发间。
她几乎是有些失措地安慰他:“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早就就已经把沈擎押起来了,因为要稳住胡达理,所以我才没有从别院出去——”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才反应过来不对,急急住了嘴,还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糟!女人的直觉再一次发挥了灵敏的作用,刚才还流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神态的僧人抬起脸,眼角微红,在他如玉的脸上添了抹艳色,妖异得令人心房微颤,轻声重复了句:“早就把沈擎押起来了?”
“不不不”她急忙矢口否认,讪笑着道:“其实也没有很早,也就前几日的事情。”她先发制人,蹙起眉仰头望着他,神色楚楚,杏眼含水,“我只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才按兵不动,没有传消息出去,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按在他胸口的纤手纠弄着他襟上的盘扣,似是不安,又像带着暧昧的挑逗。
方才还有躲的意味呢,现下为了应付他又做出应和的姿态。他眼底的嘲弄愈深,却是对自己的。
哪怕知道她十句喜欢里有九句都是假的,却还是会忍不住为那一句心动。
他微抱着她的腰身将她放在床上,收回手,半弯着腰不动声色地问:“我若是怪你呢?”
她盈盈看了他一眼,借着烛光送了一记秋波,那一眼真是媚态横生,意味无穷。
看得长空忍不住……
想打人。
交心
他背着光,清俊的面容模糊难辨,一时也听不出来是玩笑话还是真意。不过她也不在意,毕竟长空一向很好哄,生气了也没关系,亲亲就好了呀。
所以她安然躺在柔软的床衾上,仰着嫩生生的脸看他,大着胆子冲他勾手:“那就任君处置。”话里还带着些不知深浅的笑意。
任君处置?
很好。
长空回以一笑。
天真的长公主殿下,还以为他这是不生气了,也随之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心里美滋滋地夸了一下自己:平邑长公主出马,果然是手到擒来,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