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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出去干什么去了?”

    长空面色有些发窘:“……刚出去撑船去了。”冷自己倒是真没觉得,毕竟划船划出了一身汗。

    撑船?

    赵琼一想就明白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再看长空面无表情的脸,不由笑得更大声了。

    “江流自有时”,她模仿着长空刚才的口吻,“随它去,嗯?”

    估计随它去的后果就是两个人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吧!难怪长空要出去自己撑船呢,不然两个人可不得一叶扁舟,直接飘出长安。

    “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太过嚣张,外加上刚起浑身乏力,直接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尤自笑个不停。

    长空恼羞成怒地想:小丫头真是没良心,该叫她自己出去撑撑船,看她还能不能说风凉话。

    一时又有点舍不得,这样鲜活快乐的样子,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顺手把茶杯拿过来捂着,等她够了,递过去一盏茶,温温热热的,她一口饮尽。怕寒那股劲儿过去了,她又开始不安分,让长空坐着,自己出去看看。

    一掀帘子站在船头,隔岸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热闹声远远传来,当真好一派繁华景象。她就这样看着,好似遗世而独立,一条江,将她与对岸划成了两个世界。

    热闹是他们的,与她无关。

    她怔了一会,身后突然一热,长空从背后抱住她,她一下子卸了劲,倚在他怀里,叹息着道:“这样的景象,真是盛世才能见得。何鞍,真是做得很好。”

    听别人说,和自己亲眼所见,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中午听铺子老板夸何鞍时,虽有感叹,又难免觉得他们夸大其词,等自己亲眼见着了,才知道盛世二字,有如何壮观。

    昔年她仗着父皇不管俗事,底下的人又忌惮她大长公主的名号,不敢得罪她,和傅嘉彦一道乔装出宫时,见到的街市都是冷冷清清的,街上摆摊的人也大多愁眉苦脸,只有客人多时,才难得露出笑意。

    一对比,才知道不同。

    “其实我,之前一心想要赵和复位,国仇家恨,谁能真正放下?”脆弱的时候,总是分外渴望爱人的陪伴,她往后贴了贴,像是在寻求依靠,长空下巴蹭着她的头,低低应了一声。

    这么久了,他总算,等来了她的交心。

    “但现在,我好像有点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