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张了张嘴巴,还是听了命。
…
“想明白过来让老子目垂了?”耶律延的伤比昨日还多,他好像没感到痛,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牢外的女人。
沈瑜卿走近,袖中的手轻抬了下,她开口,“还不想说?”
耶律延笑,“你将身上的衣服月兑一件,老子就说一句。”
忽地,他手背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耶律延凶光毕漏,狰狞地看向沈瑜卿,“你又对老子做了什么!”
“小东西。”沈瑜卿说。
耶律延眼瞪得发直,狠厉如吃人的模样,倏的,从脚底到脖子一刺,全身发麻,犹如蚁噬般的痛苦。
“贱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老子招了吗!”耶律延喘着粗气,一呼一吸都极为艰难,额头上滚落豆大汗珠。
沈瑜卿淡淡开口,“当然不只如此。”
耶律延形容不出身上的疼痛,像被野兽撕咬,每一块皮.肉都不属于自己,到最后连他的意识也不在。
…
沈瑜卿出了牢狱,面上微微泛白,她遮好兜帽,不让人看出惨色。
“我逃出去时偶然偷听到,那场大水确实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心存算计…”
沈瑜卿眼睫颤了颤,回神间,眼下出现一双染了泥土的革靴,往上是胡服包裹下结实修长的腿。
她眸微动,缓缓抬头。
第16章 .梦境还没摸够?
男人稍低头,下巴刚毅冷峻。
沈瑜卿仰着脸,眼尾发红,眼圈晕着,没了往日的明媚肆意,反而多了点怜弱的意味。
“怎么了?”魏砚眉横了下,黑眸中闪现几分厉色。
沈瑜卿被他看得不自在,垂眼遮了下帽沿儿,掩盖掉眼尾的湿意,“没什么。”
魏砚压着刀,记起昨日的事,想当时耶律延那般说她都不为所动,今日应也不会气成这样。
“话问出来了?”
沈瑜卿看了他一眼,“你说过不会逼问他我要寻的事。”
她警惕的模样像护食的兔子。
魏砚低笑,“还不信我?我真没那么多闲功夫。”
天刚亮不久,牢狱处城南,近远山,孤城高耸,远望可见天边泛出的鱼肚白,滚滚云浪,奔腾而来,泼洒漫天画卷。
荒瘠漠北无一处精致,却粗犷雄浑得让人心魄震撼。
寒风吹得沈瑜卿眼疼,她指腹压了压眼皮,“我该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魏砚招了个兵卒过来。
沈瑜卿说,“不用,我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