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民风开放,浪荡混乱,虽说方才于漠北人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她毕竟是上京来的贵女,再怎么胆大都没被男人这么对待过。
可他实在是情难自禁。
“我明日…”
“明日几时走?”沈瑜卿转过身,面容冷淡,除却眼尾的红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
魏砚笑,调整得还挺快。
“辰时一过便启程。”
沈瑜卿应了声,抬步朝他过去。
魏砚站着不动。
沈瑜卿停到他面前,白净的手抬起来落到他胸口。
他喉咙一滚,那手已经穿过他的对襟里衣触到他烫热的肤。
他声彻底哑了,“想还回来?”
沈瑜卿唇启开,“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今天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魏砚逗她,语言轻佻。
胸口那只手太凉,他目光沉了又沉。
“热吗?”她问。
“有点。”他回。
“发.情时的畜牲都这样。”她淡淡说。
他咧开嘴笑,任由她骂。
…
辰时一过,沈瑜卿出屋,她换了身厚实的绵氅,玄色淡纹。
到府门时,魏砚已领一队人马等着。
他看着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腰间短刀,听到动静才牵起缰绳过去,沈瑜卿连眼神都没给他,直接上了马车。
魏砚摸了下嘴,唇角提起,没说什么。
绿荷最先察觉小姐不对劲。
从昨夜回来,小姐就很少说话,看书翻不了几页,连茶水都忘了喝,总呆呆地出神。
“小姐,快晌午了,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绿荷端了一碟子备好的糕点,是平常沈瑜卿爱吃的样式。
“我不饿,拿下去吧。”沈瑜卿道。
绿荷看她一眼,试探地出声,“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瑜卿放下怀中的书,摸了摸脸,心想是不是自己这副样子给这丫头造成了错觉。
她摇头,“在想方子的事情罢了,没什么大事。”
绿荷松口气,小姐医术上遇到问题时确实会这样。
等人出去,马车里清净下,沈瑜卿单手掀起车帘,“还有多久到观洲?”
醒柳将要回,一人先把话头抢了过去,“再走半个时辰就到。”
沈瑜卿像是没听到,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看向醒柳。
醒柳两厢看看不明所以,硬着头皮答,“回小姐,还有半个时辰。”
得到回应,沈瑜卿这才出声,“到了观洲你再随我去走一走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