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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 锅包粽 1058 字 6个月前

魏砚刚探路回来。

    “前面是条断崖。”他一手提刀,另一手压崖壁的雪,黑眸半眯着。

    他们穿过山洞,是走到山的另一面了。而山的另一面本就没有路。纵深的断崖,并不如预想的轻松。

    沈瑜卿略思索了下,眼看过去,“我们该怎么办?”

    魏砚收了刀,“断崖下是平地,从下面能出山,到乌落罕部。”

    “我们要从崖上跳下去?”沈瑜卿讶然。

    “嗯,崖不高。”他笑。

    听到崖不高,沈瑜卿才松了口气。

    “跟紧我。”他说。

    他在前面走,四面是雪,沈瑜卿跟着,遥遥望过去,白茫茫一片。

    魏砚雪踩得实,沈瑜卿落脚是他踩过的地方。革靴踏出道道印迹,他脚掌宽长,雪上的轮廓都是大的。

    风猛烈,冻得她已没了知觉。

    “还有多远?”沈瑜卿出声。

    魏砚听到动静侧了下头,看到她被风吹得惨白的唇。他抽出腰间的壶,“没吃的,喝点。”

    又是昨天的烈酒。

    沈瑜卿没犹豫,接了过来,拧开塞小口抿了下,火辣辣地入喉。

    “不远了。”他说。

    魏砚手伸过去。

    沈瑜卿看他。

    “拉着我,小心让风吹跑了。”

    他提着唇线,眼停在她脸上。

    沈瑜卿反口,“你才让风吹跑了。”

    嘴上说,手还是伸了过去。

    他拉住她,掌心粗糙发烫,摩擦着她细白的皮,她也跟着热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他的手一直牵着她。

    近了山崖,雪压断崖,陡峭林立。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这就是他口中的不高?

    沈瑜卿眼动了动,唇抿了下,寒风吹得她好似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敢跳吗?”魏砚指勾着刀环,转了几圈,好像寻常的问她话。

    沈瑜卿还立着领,唇冻得发白,眼不看他,“我有什么不敢?”

    “是,你确实没有不敢做的事。”魏砚嘴角一咧,“过来。”

    “做什么?”她终于面朝着他。

    魏砚说,“你想自己跳?”

    沈瑜卿抿了抿唇,她的确没有那个本事。

    她过去,魏砚勾住她的腰,用革带将两人绑到一起。沈瑜卿被他勾得脚趔趄下,撞入他的怀,“又没人你怕什么。”

    他笑,有些不怀好意。

    沈瑜卿便抬了头,对上他的眼,说,“该怕的人不是你吗?”

    魏砚黑眸幽幽,“我怕什么?”

    “别忘了,是你求着我救人。”沈瑜卿启唇,眼白了过去,“哪有这样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