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挂着浪荡坏笑,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们做什么了?”沈瑜卿白他一眼。
魏砚将人往怀里收,打量她一张清淡的脸,勾起唇角,笑道:“你说我们刚才做什么了?”
想到他在她身上做的恶,沈瑜卿不禁瞪他。
哪里是我们,分明是他逼迫。
无耻的莽夫。
“我没事,多谢公子。”
马车外,方一辆马匹骤然而过,不偏不倚撞到安浔尧身上,她本是有意引魏砚注意,想不到中途来了个多管闲事的,直接将她搀扶起来。
安浔尧避开。
秦七见她面色冷淡,半点感激之意都没有,脸上没那么热络了。
他摇着扇子不经意向后看了眼,透过车帘缝隙,忽看到一抹高挑人影坐在一男人怀里,姿势甚是亲密。
纵然情场里浪荡多年,不料想今日竟还能见如此场景,尚在外的马车里就如此急切,漠北民风果然豪放。
醒柳驾马,车马粼粼而过,秦七又多看两眼,目光蓦地一凝,仔细看去,那身影竟有些眼熟。转而一想,觉得不可思议,是自己眼花了。
马车停到王府,沈瑜卿先下了去,她掩着外氅的领,面色清冷,除却遮盖在耳根的红,看不出丝毫异样。
魏砚在后出了来。
醒柳不敢看两人,垂首跟在沈瑜卿身侧。
时候还早,沈瑜卿走了几步,忽又转过身来朝魏砚看过去,“你后午还要去军所?”
魏砚抻了抻胡服下摆,将刀挎在腰间,眼看她,“怎么,你想让我留下?”
沈瑜卿过了一遍他这句话,本也就只是问一句,他这么说无端地生出旖旎暧昧。
“你留不留下关我何事。”沈瑜卿落一句话,转身走了。
军所没什么要事,昨夜关外已处理妥当,城门严谨,至少能太平些日子。
魏砚扫了眼淮安王府的牌匾,若在以前也不过是他随处的落脚之地,而今却有些期待了。
他往里入门,到岔路眼朝一方看去,不远处是她的院子。
远处有仆从走来,魏砚没多做停留,很快挎刀入了内院。
…
上郡安姓不多,秦七路子广,消息灵通,当夜就得了安庭之女的画像。
听闻她已有了夫婿顿时心情顺畅,忍不住想喝两盏酒水庆祝一番,再打开人像,秦七皱了眉,这女人不正是他今日在街上帮的那个妇人吗!
秦七咋么咋么嘴,他混迹情场多年,一看那女人就不是省油的灯。
眼里心思多着呢!只不过按照以往路子,他一身锦衣华服招摇过市,她怎能避开,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他多管闲事似的。
秦七眉头紧锁,难道上郡还有比他更吸引人的男人?
啧!
老爷子交代秦七要妥帖照顾安氏女,如今人家都已许配人家了,他也好松口气。不过人还是要见上一面,多少留下点东西,让老爷子瞧瞧,别再误会是他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