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四下人都被闹了出来,人多,沈瑜卿不自在地别过头。
魏砚唇贴了下她的额才稍稍离得远些,一手刚要去牵她,她已侧身一步,隔得距离远了。
手僵着,魏砚抬头看过去,明白了。闹得动静大,都被惊醒,她的婢女正过来,呼尔丹也出了毡帐,四处都是人,不同于他们私下的独处了。
魏砚看她一眼,不禁想到她刚到漠北时,他刻意的避嫌,如今倒像是因果相报,嘴角扯动,没说什么。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快把公主拉回去!”呼尔丹吼过跟来的下人。
又是一片慌乱嘈杂,远远又嚷着那几声,“有鬼,有鬼啊!”
“王爷,纯儿病重,我代纯儿向您赔罪。”呼尔丹做礼。
魏砚说:“多派几个人看住了。”
“是。”呼尔丹见他似是怒,面有惭色,忍不住抬手擦擦额头的冷汗。
沈瑜卿看着呼尔纯被带远,眼里凝神。
“怎么了?”魏砚问他。
沈瑜卿脸仰着,撞上他黑沉的眼,目光闪了闪,“你和呼尔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呼尔丹听不懂官话,候在一旁,怕王爷有吩咐没敢走。
夜里黑,他身上的胡服换了,身形挺拔,腰间挎刀有慑人气势。
魏砚低头瞧着她笑,唇角勾着,一股子痞。
“这么想打听不如到我帐内我慢慢告诉你?”
沈瑜卿白他,“谁要去你帐子,我是有正事要问你。”
“我怀疑呼尔纯中了巫蛊之术。”
“你确定吗?”魏砚面色有几分凝重。
沈瑜卿继续,“其实还有一件事,军师的病并非中毒落下的旧疾,也是中了巫蛊之术。”
魏砚声音沉沉,“当真?”
“我不会看错。”
呼尔丹在一旁看他二人你来我往,听不懂官话也插不上嘴,一时茫然,不知自己该不该走。
已是入夜了,寒风凉薄,沈瑜卿出来匆忙,草草披了件外氅,此时双颊冻得通红,唇瓣发白。
“进帐再说。”魏砚冲她抬抬下巴,是他的毡帐。
沈瑜卿站着没动,他左臂过去带她的腰,“别闹,听话。”
沈瑜卿心想谁闹了,她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快了而已。
呼尔丹在原地请示,“王爷,我…”
“你也随我进来。”魏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