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碰了碰,放开她,呼着热气,“这张嘴只亲过你,不脏。”
沈瑜卿一怔,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
张禾在外接应,已等了好些时候,见王爷还没出来,差点亲自去找人。
过了约有一刻,偏门出来两人,张禾眼力好,一眼瞧清是王爷,忙迎上去抱拳,“王爷。”
魏砚颔首,一马车驶近停下。
魏砚牵着沈瑜卿上了马车,车厢宽敞,炉火生得旺,驱散外面寒气。
崖城戒严但不设宵禁,凡是有令牌者都可进出城门。
马车行驶,到城门处守兵例行检查,魏砚亮了令牌顺利出了城。
崖城距科洛里有一段路,魏砚始终扣着她的腰,沈瑜卿贴覆在他怀里,他呼吸着,气息愈发烫热。
沈瑜卿感到不对劲,想要起身又被他扣得紧。
“你的伤…”
魏砚沉声,“我没事。”
沈瑜卿没再乱动。
马车行驶愈快,车轮辘辘,几欲飞奔起来。
到科洛里时已是深夜。
沈瑜卿先下了马车,魏砚跟在后面。
厉粟引开那帮人后寻不到王妃先回了科洛里,却见王妃也没回科洛里顿时惭愧,已在帐外请罪,等王爷回来处置。
魏砚道:“自己回去领罚。”
即便错不在他,但终究是没护好人,军令严苛,不容一丝解释。
“是。”厉粟抱拳。
入了帐,魏砚眼前忽黑了黑,强撑着坐到榻上。
沈瑜卿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搭在上面。
魏砚看她一脸凝色,记起在崖城时她那身衣裳。
她应不知,那身衣裳实美,穿在她身上更衬得肤如凝脂,明眸细眉,朱唇轻点,不是上京端庄清冷的贵女,是另一番妩媚模样。
他心里庆幸,好在去的是他,好在他早去了。
“我真没什么大事。”魏砚按住她的手。
“这是没什么大事?”沈瑜卿眼抬过去看他。
魏砚眸盯住她的脸,眸色深了几分。
沈瑜卿瞥开眼,解开他的束袖,将袖口推上去露出臂膀,上面覆着乌青,斑斑驳驳,是草药侵蚀的症状。
手在上面触了触,“我现在就去让人准备药浴,不能再拖了。”
这次魏砚没拦她。
屋内置了木桶,添上温水,沈瑜卿将备好的药吩咐人拿进来添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