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屋中商议,沈瑜卿配制救治药物,宋信严管制城中防务,关闭市集,百姓闭门在家,若有面生红斑者立即告知衙署,且关紧城门,无要事不得出城。
宋信严安排人部署,魏砚还坐在屋内没走,衣袖卷到小臂,露出手腕,筋骨结实,看起来极为有力。怀里抱了把刀,刀上没了环,光秃秃的。
“等宋信严查完人我们再去看看。”沈瑜卿离他不远,饮了口手中茶水,道了句。
似是顺口一言。
魏砚用手腕的绑带擦着刀,也没应她,像是没听到。
屋内静下,沈瑜卿不禁朝他看了看,他垂着头,面色沉。
好一会儿,“我有东西要给你。”
魏砚眼皮掀了下,这才朝她看。
沈瑜卿抿抿唇,手伸到袖里,摸出一枚红绳坠子。
几缕发段和红绳缠绕在一起,底下嵌着一块圆润的玉珠。
魏砚是皇室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一眼看出来做工不是精细,像是潦草之下编制出来的。
他漆黑的眸子紧盯住她的脸,“你做的?”
沈瑜卿对着他,天色暗了,屋内燃了烛,昏黄的光照着他的脸,一半都藏于暗中难以寻见,眼窝深邃,唯一双黑亮的眸更加清晰。
“这还有别人?”沈瑜卿不再看他,淡淡地回了句。
魏砚嘴角咧了下,刀搁置案上,蓦地起身过去坐到她身侧,手伸过去搂住她的腰,眼垂下,看到她雪白的颈。
沈瑜卿被他一带就落了他的怀,入耳是他低低地笑,“哄我?”
他笑得坏,还有些得意。
沈瑜卿不想让他看出来,“你送了我玉环,我自然要回…”
他甫一低头堵住她的唇。
沈瑜卿呼吸急快,眼睫轻轻颤动,鼻尖抵着他的鼻骨,感受到一阵阵鼻息。
她忍不住呼出气,齿松开,他仿佛得逞,趁势而入,缠过她的舌。
已有许久,他才缓缓松开她,唇还压着,一寸寸地磨。
“什么时候做的?”
沈瑜卿胸口起伏不停,呼出几口气,唇是红色,娇艳欲滴。
她偏过头,错过他的眼,“你去找宋信严的时候。”
魏砚眼扫着她,寻到她发尾处短了一截,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他唇吻着她的发,“知道什么意思吗?”
送他结发,知道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