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确是事实。”沈瑜卿站起身,“当时那人向我疯跑过来,仓促间他替我受了那人的力。”
宋勉之像得了救,对着宋信严得意,“四叔你看,婶婶都这么说了,难道还有假不成?”
“小子无教是我的错,你们俩别和他一般计较了,回去我定然好好收拾他。”宋信严若有他意地看向魏砚。
魏砚笑,“四哥开口我还计较什么?”
“不过今日天色晚了,怕是商量不了事,不如明日再说吧。”
宋信严也是这个意思。
日暮已合,宋信严带着宋勉之离开,一路又气又愤。
“你就气死我吧!”宋信严呵斥,“我跟你说过疫病时期老老实实在家中待着,你偏不听,偏要出来乱走,这番又惹上淮安王。若不是我保你,你以为你能从驿站里出来?”
宋勉之神思不在,他还在想驿站中的事。
“四叔,沈姑娘真的是淮安王的王妃吗?”
宋信严只知沈瑜卿是行乙,乍然一听他口中的沈姑娘还反应了一会儿。
说起这件事宋信严就一肚子火,“我怎么教导你的,不要去外面学那些龌龊的勾当!”
“我没有。”宋勉之不耐,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觉得沈姑娘很好,没什么非分之想。”
宋信严听他这般说松了口气,“没什么想法就好。”
他威胁,“你要敢有,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两人离开后沈瑜卿没回屋,案上摆着几本医书,她正翻看着。
给宋勉之处理完伤口她就坐在这里看书,本以为宋勉之会自己离开,不料他对医术也颇懂,便说了会儿子话,没几句他便回来了。
“不上去?”魏砚指点了点桌案。
“等我将这几页看完。”沈瑜卿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盯着掌中书卷。
“就对我耍脾气是不是?”魏砚手捏她的下巴,轻巧地将人掰过来,朝着他的脸。
他手劲儿大,下手没轻没重。
四下仆从早就有眼色地避开。
沈瑜卿仰着头并不舒服,她眼抬着,手也抬了起来,推抵他胸口,面不改色地从他衣襟处伸进去,触到他里衣,指戳了戳,“现在是谁耍脾气?”
胸口那点痒若有似无,跟闹着玩似的。
魏砚目光深了一层,“我救你那么多次都没看到你有一回对我好脸。”
沈瑜卿解开他里衣的口子,触到他胸膛,肌肉紧实流畅,像在上面烧了把火,又烫又硬。
“你一直对我动手动脚,我没先毒死你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照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魏砚握住她的腕,没让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