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会儿,沈瑜卿才收回眼。
绿荷眼尖,注意到小姐此时掀开帘,不禁问道:“小姐是在等王爷?”
沈瑜卿松开车帘,若无其事地说:“谁等他了。”
绿荷笑,“奴婢知小姐还是这样嘴硬的,既是等王爷,王爷现在必然也忧心小姐,料想是马上要处理完手头的事,迫不及待赶过来护着小姐呢!”
听罢,沈瑜卿不自觉地弯弯唇,想到昨夜他始终没回的话,唇线又降了下来,“怕是他借口要跑了。”
“说什么呢?”一道马蹄声疾驰而至,沈瑜卿眉梢一挑,手还搭着车帘轻掀了下,抬起眼,正迎上他看来的目光。
绿荷福过身,沈瑜卿才更加确定他确实赶回来了。
两人视线对上,绿荷不敢说话,退避到一旁。
沈瑜卿转开眼,“我还以为你跑了。”
“跑什么?”魏砚打马过去正骑在她马车旁。
隔着一扇窗,他挺拔的腰身在她眼里清晰可见。
“跑回漠北不敢见我父母。”沈瑜卿接着说。
魏砚唇角勾起,“我有那么怂?”
沈瑜卿语气不好,“你不怂敢跟我回去吗?”
魏砚声音沉了,“不然你以为我回漠北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话语隐有深意。
沈瑜卿眼重新转到他脸上,“什么意思?”
“见岳丈岳母总不能空手去。”魏砚看她的时嘴角一抹痞笑,“不然你昨夜岂不是白受累了。”
沈瑜卿一僵,被他这句话弄得耳根霎时通红,“你还敢提昨夜。”
分明是他缠着她不放。
她咬咬唇,不想再看他,看一眼都觉得心烦,干脆一撂车帘,将人完全隔绝在外了。
魏砚摸了把嘴,看左右人都避开,又凑到车旁说了句,“昨夜那膏子不错,我竟不知你还会备这种东西。”
他竟还提那膏子,沈瑜卿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她没回应,魏砚知是羞了,唇勾了勾,没再继续。
出荀姚的下一城是离颐,当初两人刚见过一面,夜住离颐魏砚做过的事沈瑜卿可都记得。当时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孟浪无度,就是个地痞流氓,而今谁会料想她会嫁给这个自己曾经极是看不上眼的人。
还未至离颐,先一队人马骑行而至,为首的是一清俊少年,骑红马,穿漠北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