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说一句气话的,但见他站在亭内散漫又认真,记起那日他在马车里跟她说“我只有你了”时的情形。
原本在漠北放荡不羁的人到了上京却收敛许多,知他是因为什么,沈瑜卿眼移开,没说话。
“你叫我到这有事吗?”她启唇开口。
魏砚走至她面前,手臂半搂着人,面上没了笑,语气认真,“今日朝贡不同以往,在席上坐着别乱跑。”
他眼低沉地看向她,是极为郑重了。
这几日上京暗潮涌动她不在朝中不知,但每见父亲回府时的面色也知是有大事发生。
沈瑜卿没多问,点了下头。
魏砚抬手拂去她耳边碎发,深邃的眼神落在她脸上,蓦地低下头,手捧着她的脸骤然亲下来。
呼吸缠在一起,沈瑜卿眼睫颤了颤,没躲,试着回应他。他压得重,似是恨不得将所有力都压过去。
耳铛晃动,一张脸绯红如霞,沈瑜卿渐渐没有力气了,唇瓣被他揉得娇嫩艳丽仿佛新开的花。
她一双眸子犹如水光晃动,眼里都是他。
“活了二十余年从未这般快活过。”魏砚嘴角勾着,还捧着她的脸,意有所指道。
烫热的呼吸相绕,沈瑜卿抿了下唇,不想理他的孟浪。
“你先走,我去处理些事。”魏砚蹭着她的脸,又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唇才彻底离开。
沈瑜卿最后看一眼他,轻“嗯”一声,离开了。
魏砚现在原地,看她离去的身影。
等事了了,他就风风光光地娶她入府。
…
引路的宫女等在殿外,见贵人出来并未多问,只低头带路。
回时走了原来的路,沈瑜卿兀自出神想今日会出什么事,皇上昭魏砚回京是想传位给他,而魏砚是要回漠北,那这个皇位必要有人接手。
大昭皇室凋敝,大皇子双腿残疾不能上位,而二皇子不学无术,胸无城府,皇上更不可能将皇位给他。这么一算只剩下魏砚了,他又从哪再找出皇室上位的人?
沈瑜卿蹙眉,有些想不通。
绕过一道回廊,小宫女忽又停住了身。
沈瑜卿回神看去,淡淡地垂下眼,福礼,“臣女见过二皇子。”
大昭二皇子魏赫是皇后宫中洗脚婢所生,出身卑贱,幼时时常遭受白眼,到如今还未成家,整日沉迷酒.色。
沈瑜卿福过礼就要走了,他挡身拦住,吊着眼尾细细盯她看。
“臣女有事,不便多留。”沈瑜卿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