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银环蛇,我到的时候,蛇已经游走了,远远的看到一截黑一截白。”杨红星深吸了口气,边调息边说道,“我给她吸了蛇毒,还喂了些观音叶汁,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对她管用。”
“你处理的很好。”医生赞赏的点头,“先去缴费,我们马上给她再处理一下。”
说罢,急救室的门关上。
“……”杨红星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在看杨红星。
片刻,杨红星主动问:“大叔,你认识那小姑娘吗?”
“你不认识?”中年男人惊讶。
“不认识,我今天上山的时候看到她倒在那儿,怕她出事才带下来的。”杨红星摇头。
“她叫田花妮,她爸爸是烈士,我看你住在家属区那边,以为你认识她。”
中年男人恍然,细细说起了女孩的家事。
“她爸牺牲的时候,她弟弟还没出生,那时候,他们还在老家,田家人把她爸的死都怪在了她娘仨身上,还想把她娘仨卖进山里小儿子娶媳妇儿,多亏了她爸的战友帮忙,把他们接到了镇上,这一晃都五年多了,最小的都五岁了。
田嫂子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平时忙得不到天黑回不了家,家里家外就全靠花妮,她常上山去摘野果打柴,田嫂子怕她上山出事,还专门让人给配了驱蛇虫的草药,今天怎么就……唉! ”
毫无疑问,田花妮家没钱,就算等到家属来,只怕也凑不出这笔药费。
杨红星抿了抿唇,把自己的背篓放到了一边:“大叔,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小同志,你做什么去?”中年男人疑惑的问。
杨红星笑笑,大步到了缴费的窗口,取了五元钱递了进去:“同志,交钱。”
“单子给我。”里头收费的女医生抬头看了一眼,态度还算不错。
“医生没开单子。”杨红星摇头,趴在窗口说道,“病人叫田花妮,刚刚送进急救室的那个小姑娘,被毒蛇咬了,需要急救。”
收费的女医生恍然,拿过一本发票,在上头迅速写了起来,记录了病患姓名、病因,然后收了钱,在上头盖了戳,撕下来两张交给杨红星:“一张家属留着,一张给那急救的医生。”
“谢谢。”杨红星接过,道了谢,转头回到急救室门前,把单子给了中年男人,交待好两张票的用处,重新背上了自己的篓。
“这钱……”中年男人愣住。
“我也是军嫂。”杨红星笑笑。
“孩子爸,花妮怎么样了?”这时,之前见过的女人带着人来了。
后头跟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两个孩子。
女人看着脸色微黄,衣服上打了补丁,但,风韵犹存,一点也不像乡下来的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