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吗?”范大夫不依不饶的问道,“药膏用了吗?”
“药膏?”沈嘉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上回你硬塞给我的药膏,是这个用途?”
“不然呢?”范大夫失望道,“看来是没做。”
“我们当时忙着变法呢,哪有空。”沈嘉满脸尴尬。
“现在不是闲得很吗?”范大夫笑道,“让我再助你一次,我又配了新药膏,你试试。”
沈嘉看范大夫像变戏法一样,又从袖筒中摸出一小瓶子,他真怀疑范大夫待宫里是不是被人带坏了,怎么热衷于制作此等药物了?
“拿着吧。”
“不要。”沈嘉拒绝,“陛下病着呢。”
“不妨事。”范大夫又硬塞给他。
“他又动不了。”沈嘉低头说道。
“你动不就成了。”
沈嘉满脸通红的看着范大夫,心道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不想再和范大夫争论,把药放在桌子上,匆匆忙忙的逃离了。
等到了除夕,陈公公命人将西苑上下布置得一派喜庆。贴对联,挂天灯,奉门神……玉熙宫上下一下子有了年味。不过由于皇帝今年在西苑过年,紫禁城那边则冷清了很多。再加上皇帝病重,让人取消了晚宴,宫内便没请戏班子,像往年一样唱一天的戏了。
虽说取消了外宴,但皇帝在玉熙宫摆了一桌酒席,邀请沈嘉和范大夫一起过除夕。沈嘉和范大夫在京城没有亲人,便欣然接受了。
三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席间一派<a href=https://l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温馨</a>。尤其是沈嘉,最是高兴,难得的多喝了几杯酒。这是他自父母去世后,过得最热闹的一次除夕了。
今夜一过,便是清嘉四年了。明日正月初一,肃王还要代替陛下,在禁城正殿接受百官朝贺。想到此,萧翌问起肃王的礼仪学习如何,彩排时有没有紧张。
沈嘉闻言苦笑道:“他紧张不紧张我不知道,反正我在旁看着,都紧张死了。”
“讲话了吗?”萧翌又问。
“没有。礼部最后取消了,听说肃王一紧张就干呕,更别提什么当众发言了。”
萧翌也苦笑道:“难为礼部了。”
到了子时,宫内放起了烟花。范大夫和沈嘉都是一惊,痴迷的看向窗外。
“烟花!”沈嘉摇摇晃晃的起身,想要去窗边看。
范大夫怕走不稳,忙扶了一把,笑着劝道:“你喝醉了。”
“没醉,没醉。”沈嘉说着没醉,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把他扶床上吧。”萧翌见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