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又有人过来说:“你家的婢女来看你了。”
“婢女?”杜涣想了想,跟自己上京的都是小厮,哪来的婢女?
可没等杜涣反应过来,一名年轻娇小的女子哭着跑了过来,隔着栏杆望着杜涣流泪。
“公子!公子!您受苦了!”那女子装得逼真,一脸担忧,她的哭声令人闻之伤心。
杜涣则有些懵逼,这女子是谁,我认识吗?
“他们竟然如此对公子您,您怎么受得了这般苦。”女子说着说着又要落泪,“公子,奴婢给您带来换洗衣服,还有些药。”
杜涣明白过来,跟着演戏道:“宝月啊,你可算来了,还是你最好。”
“这位衙役大哥,能不能开开门,容我替公子上药。”
“哦……”衙役一脸猥琐的打量着女子,又看看杜涣,“你好福气哦。”
杜涣张口结舌,他今年才二十二,还未娶妻纳妾。父母也要他注重学业,故而连通房丫头都没有给他找一个。
可现在,衙役明显想歪了。不过那名女子,明显是故意让衙役想歪的。
“你们快一点。”衙役不疑有他,终于开了锁,放女子进去了。
等衙役走了,杜涣才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公子,想要脱罪很简单,抵死不认即可。”
“难道……”杜涣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问道,“他真是……沈阁老?”
“不。”那名女子盯着杜涣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他、不、是!”
杜涣愣了愣,最终恍然道:“我懂了,多谢姑娘。”
女子看了眼被鲜血染红了的裤子,想必杜涣伤势颇为严重,她不由问道:“都察院怎么随意动刑?”
“我……我现在不算什么举子了,他们革除了我的功名。”杜涣说起此事,不仅身上痛,心更痛了。
“哎,这些药都是上品,对你的外伤有用。”女子叹了口气,看他伤在屁股,脸红了一下,“你……自己擦吧。”
“多谢姑娘,多谢你家主人。”杜涣也脸红了,他看着那名女子要走,突然问道,“等等,姑娘。”
“还有何事?”女子回首问道。
“敢问……敢问姑娘芳名。”杜涣低着头,吞吞吐吐道。
女子微微一笑,“木槿。”
等木槿从牢里出来,回到西苑后,站在皇帝面前,一五一十的汇报着。
“杜公子伤得很严重,都察院对他用了重刑。”木槿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