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果然,很完美。
萧翌和沈嘉乘马车出宫,赶车的是尉晗明。如今,尉晗明不仅要保护沈阁老,还要保护皇帝陛下的安全,顿感压力倍增。
还好沈阁老没带陛下去什么人多热闹的地方,反而越走越偏,到了一处清静的胡同里。
“陛下,小心。”尉晗明扶着萧翌下马车,“前方胡同狭窄,只能劳陛下和沈阁老步行了。”
“以后在外面,不要叫官称了。”沈嘉在后面听到了,对尉晗明叮嘱道,“你就称萧公子,沈公子。”
“是,沈公子。”尉晗明看了眼沈嘉,心道沈阁老今日的打扮,和往日大相径庭。瞧瞧这布料、这花纹、这玉佩,还真像京城里的名门子弟。
下车后,沈嘉担起引路重任,带着萧翌和尉晗明走进一家怪异的民居。这房屋的风格和周遭仿佛格格不入,并非是经常见到的四合院,而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二层小楼。
沈嘉敲了几下门,立马有小童迎他们进屋。萧翌和尉晗明这才看到了屋内的样子,更是惊讶万分。尤其是大厅正中央摆放着一个被吊着的男人雕像,萧翌盯着雕像,看了许久。
“那是我主耶稣。”有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
三人回头,沈嘉对萧翌小声介绍道:“这位就是卖主。”
萧翌望向来者,只见卖家是个留有着络腮胡的男人,大约有四五十岁。他的鼻子很高挺,眼睛深邃,而且眼珠眼色是蓝色的。
“他长得……好奇怪?”尉晗明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萧翌倒没有表现得太过诧异,他冲卖主点点头:“冒昧前来,只是听我的朋友说,你这里有好东西,想见识见识。”
“原来是沈大人的朋友。”卖主用不大标准的口音说道,“欢迎,欢迎。”
“请问,怎么称呼?”萧翌问道。
“我的名字很长很长,你们可以叫我,约翰。”
“约、翰?”萧翌笑道,“好奇怪的名字。”
约翰却道:“在我们那里很常见,很多人都叫约翰。”
萧翌心道果然十里不同天,百里不同俗,更何况是上千里呢?他又看向雕像,问道:“你刚刚说,他是你们的主,类似我们这里的神吗?”
“正是。”
萧翌更好奇了,“既然是神,为什么他被扒光吊在刑架上,要被如此残忍的对待?”
约翰解释道:“这可说来话长了。这东西叫十字架,我主被处以死刑,钉在十字架上,备受折磨而死。”
“他死了?”萧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