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对。”沈嘉替杜涣求情道,“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小夫妻吧,自从成亲后,两人还没分别这么久呢。难不成真的到了九月生产时,才让他们见面?”
萧翌又不是王母娘娘,自然干不出让小夫妻一年一见这种事。他点头同意了,“杜涣可以走,但你一去福建,至少也要几个月功夫吧。”
“巡视确实需要时间,短则一两月,长则四五月。”沈嘉看了眼萧翌,突然笑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萧翌被猜中了心思,瞪了一眼沈嘉,“我让杜涣和木槿团圆了,却害自己受离别之苦,算什么事啊?”
“要不……”沈嘉迟疑道,“你和我,一起?”
“这个想法不错。”萧翌早在这等着沈嘉开口呢,他立马同意道,“朕准了。”
沈嘉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为什么似曾相识,仿佛那次去通县考察时,萧翌就是这样耍赖非要跟着去的。
谁能想到,同一个坑能掉进去了两次?而且,这次还是沈嘉自己主动跳进去的。
皇帝打算离京几个月,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这两年皇帝经常几个月不上早朝,群臣已经习惯,不会怀疑什么。但在离开之前,他们还得做足了准备,将后方安顿好。
这一次随驾的除了沈嘉、杜涣,还有范大夫和木棉。木棉许久未见自己的妹妹了,正想得紧呢,萧翌便捎带着她一起去杭州。而范大夫作为陛下的御用太医,平日里还需给陛下配点补药,必须时刻跟着。
至于陈公公和锦衣卫指挥使曹肃渊,则留守京中。而锦衣卫指挥同知尉晗明,则带着一队锦衣卫精锐,暗中护卫陛下等人。
等准备工作弄得差不多时,萧翌还要在走之前见一个人,才可安心离开北京。
沈嘉不用猜也知道萧翌想见的那人是谁,于是他带着萧翌再一次来到了那座奇奇怪怪的小院子里。
“陛下和沈大人来了,欢迎欢迎。”这一次是约翰亲自开门迎接他们,他笑着说道,“我猜着陛下近期一定再来这里,一直待在家中等你们的到来。”
“难道你会算命?”沈嘉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再来?”
要知道,他和萧翌已经很久很久未到此地了。
约翰摆手笑道:“不是我会算什么命,是我听到了外面的风声。听说陛下您亲自出了个考题,考问的是海禁相关。我猜陛下您是不是打算开海了?”
萧翌见约翰直爽,故而也不用隐瞒,开门见山道:“朕确有解除海禁的想法,只是如何实施,目前毫无头绪。”
“陛下来此,是想听听我的建议吗?”约翰问道。
“正是。”萧翌承认道,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约翰在外漂泊了多年,不仅来过大梁,还去过其他很多地方,定然是见多识广的。萧翌问他这个问题,倒是问在了约翰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