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夫这才停住脚步,勉为其难的留下来了。
可杜涣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偏要问范大夫,“范兄,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不成亲?”
范大夫一听这话就哽住了,他倔强道:“你以为我不成亲,是因为不想娶吗?还不是沈嘉你害的。”
“我?”沈嘉愣住了,关他什么事?
“你非要让我来京城,又非要让我留在陛下的身边,所以……”范大夫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所以我阴差阳错假扮道士,禁婚娶,这辈子都成不了亲了。”
“啊,我都忘了你对外宣称的是全真教道士了。”杜涣这才想起来,范大夫对外的身份。
虽然大家一口一个叫着范大夫、范神医的,但外面的那些大臣并不知道范瑀的真实身份。只有在萧翌身边的人,才知道这个秘密。
范大夫的这番话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沈嘉和杜涣彼此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安慰可怜的范大夫,啊不对,是范道长了。
楼船一帆风顺的行至沧州,萧翌命人将船停靠岸边,打算下船走走,顺便让锦衣卫给船补给。
上一回去杭州时,萧翌因无法行走,故而没在沿岸停靠游玩。这次萧翌的腿脚还算利索,便打算带着一行人下船,去沧州玩上一天。
大伙对萧翌的英明决定拍手称赞,除了可怜的杜涣。他掰着指头算了半天,心道这般走走停停,不会真要到木槿生产时,他才能回到家吧?
沧州属北直隶河间府,萧翌以前从未来过此地。倒是沈嘉路过两三次,对当地的风俗和吃食有所了解。于是沈嘉担当起了领路人,带大家去吃当地名小吃——驴肉火烧。
在此的人,除了沈嘉,没人吃过驴肉火烧。范大夫好奇的问道:“驴肉我知道,火烧是什么?”
“是不是烤驴肉?”杜涣猜测道。
“不是了。”沈嘉扶额,“火烧是一种面饼,里面夹上驴肉,就叫驴肉火烧,也叫大火烧夹驴肉。”
杜涣和范大夫依旧一脸茫然,木棉却道:“我以前听御膳房的师傅们说过火烧,色泽金黄,外酥里绵,是不是?”
“正是。”沈嘉点头。
萧翌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去尝尝吧。”
驴肉火烧的小店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简陋,里面的客人也鱼龙混杂。尉晗明见状皱了皱眉头,但萧翌却示意他不必过度紧张,让锦衣卫在暗中守卫就行了。
沈嘉见到尉晗明现身,立马喊住他,“尉同知,干嘛老躲在暗处,进来一起吃吧。”
尉晗明没有立马答话,他抬头看了眼陛下,见陛下点头了,才敢进来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