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二说罢便退下了,心道谁家小姐还挺害羞,一句话都不说。
等小二走了,沈嘉回到萧翌的房间,抬手就掀了帷帽,“这劳什子玩意,我不戴了。”
萧翌笑道:“在杭州你必须戴,不如我让锦衣卫给你买顶新的,你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
可问题是帷帽的问题吗?沈嘉愤愤道:“我哪里看着像姑娘了?”
“嗯……”萧翌上下打量着沈嘉,“可能是身板不够壮,稍微纤弱了点。”
沈嘉最听不得这话了,他哭丧着脸说道:“我跟着尉同知练了这么久的马步,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哪里久了?”萧翌忍不住笑了,沈嘉口中的“这么久”,也就是在船上的十来天吧。
“看来还得坚持。”沈嘉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又问萧翌,“微明,锦衣卫住在哪里,我要去找尉同知练习。”
“尉晗明在船上还没下来,他得负责看守船上的东西,还要派人来这边护卫,忙得很。”萧翌说道,“你别烦人家,不如,我来教你吧。”
萧翌其实早就想教他了,只是沈嘉太过矜持,硬着强撑着没有向枕边人请教。萧翌理解沈嘉的自尊心,故而一直没有提。
现在萧翌主动提了,沈嘉便顺水推舟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可不是学着玩的,花拳绣腿我不可要,你得教点真东西。”
“知道了。”萧翌无奈的笑道。
皇帝亲自教习习武还要挑三拣四,这世上也只有沈嘉有这种待遇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杜涣这边,他带着木棉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就被七大姑八大姨的包围了。
“哎呀,杜状元回来了。”某不知道叫什么的亲戚大声嚷嚷着,“快来看看,真是一表人才啊。”
“杜状元,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尿了我一裤子。”又有人问道。
“子川啊,不要中了状元就目中无人了。你三岁的时候来我家玩过,还住了两天呢。”
杜涣被一人一句说得脑壳疼,他只想去见妻子而已,怎么这么难啊?
还好这时候,杜老爷听说儿子回来了,便出来解围道:“傻小子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快快快,大家别站门口了,都进去聊吧。”
杜涣终于脱了身,他凑到老爹身边,纳闷道:“怎么回事,家里哪来这么多亲戚?”
“都是族里的人,三天两头来,想攀关系呗。”杜老爷小声的说道,“你这傻小子,回来也不知道来信说一声,我就派人去接你,从后门入了。”
感情现在他进家门,都得走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