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胡说,我们有证据。”学子大声嚷嚷着。
“我不信你的证据,我只信我的眼睛。”围观路人反驳道,“各位乡亲父老,沈大人来我们杭州当过一年知府,他是什么人,杭州百姓都知道。”
此人一说,其他老百姓也吩咐附和道:“我还记得那时候,沈大人在书院给我们讲变法。”
“沈大人是难得的好官,怎么可能是魅惑圣上之人?”
“就是,我们难道不相信沈大人吗?”
为首闹事的学子见舆论又向沈嘉那边倒去,顿时急了,“沈嘉升迁那么快,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次辅,你们难得不觉得奇怪吗?”
“他为百姓变法,一心为民,难得不该升迁吗?”路人质问道。
“你们学生不好好读书,在这里嫉妒沈大人干什么?”
带头的学子没想到舆情竟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将沈嘉置于有口说不清的境地。反而现在是自己被倒打一耙,路人们开始怀疑学子们因为嫉妒,故意闹事。
其他被煽动的学子,此刻也开始动摇了。有人小声嘀咕道:“是不是我们搞错了?”
“是、是非公道,自有定论。”带头之人底气不足的冲路人说了句狠话后,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府衙大门,带着众学生狼狈离开了。
这场舆论战,他们输了。
而在府衙大堂上,自皇帝露面后,所有京官都有些吃惊,没想到陛下真的在杭州,更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替沈嘉出头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京官心里不安,但还得按规矩行礼问安。
“平身。”皇帝淡淡叫起,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
众臣拿捏不好陛下的心情,一时间竟然无人出头发话。
“众卿家千里迢迢赶来杭州,想必有要事求见。”萧翌缓缓的扫过一个个低垂的脑袋壳,冷漠道,“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皇帝问话,不得不答。于是在此官位最高的右佥都御史无奈站出来,结结巴巴道:“陛下,您不在京城时,有流言传出。臣等、臣等过来,只不过是想肃清流言,以还沈、沈阁老清白。”
说什么“肃清流言”,说什么“还以清白”,他们这群人早就不相信沈嘉的清白了,何谈肃清?
“哦?”萧翌淡淡道,“是什么流言?”
“是……是一封折子。”此人哆哆嗦嗦拿出奏折,低头呈上。
木棉见状,急忙过起接过,递给陛下。
萧翌刚看了一眼,立马合上了。这份奏折的内容他太熟悉了,即使过去了几年,他也能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