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再次感叹,病了的萧翌越来越矫情了。
这日,沈嘉扶着皇帝去御花园走路,毕竟春花开了,他想着微明看到那些绽放的花儿,心情好了便能多走几步。
可惜想像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萧翌走了几步,看到开得正盛的玉兰花,立在原地,移不开步子了。
“微明,前面还有桃花,更漂亮。”沈嘉引诱道。
“玉兰好啊,霓裳片片晚妆新,束素亭亭玉殿春。”萧翌细细观赏着,露出满足的笑容。
“千叶桃花胜百花,孤荣春软驻年华。”沈嘉不甘示弱,吟了一首赞美桃花的诗。
“我啊,偏爱玉兰。”萧翌才不上当,直接坐在地上不走了。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嫌累不想走。”沈嘉伸手想拉起萧翌,但萧翌用拐棍当武器,阻止沈嘉靠近自己。虽然他腿上没力气,但手上力气十足,挥舞着拐杖,令人眼花缭乱。
沈嘉自知是无法比过练过武的萧翌,他无奈道:“微明,再走两步,再走两步我们就回去。”
“不,我不。”萧翌又开始耍赖了。
“前面桃花开得正盛,错过可惜了。”沈嘉说道,“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你光念前人的诗有什么用,你不是文人吗,自己作诗啊。”萧翌挑衅道。
沈嘉被说得一哽,他反问道:“我作出诗,你就继续走?”
“好啊好啊。”萧翌好久没再看见沈嘉写诗了,上一首诗还是他喝醉时,诗兴大发写出来的。
而那首诗,萧翌一直记在心里。
沈嘉抬头看向远方花海,负手来回踱步,在心中酝酿了。
萧翌见状笑了笑,用拐棍敲着地面,故意捣乱,“快说啊,给你七步的时间,否则我就不走了。”
“别吵别吵,我想出来了。”沈嘉说着吟出前两句,“天降皇图贵胄家,苦心孤诣虚年华。”
萧翌眯眼回味,催促道:“继续,后面呢?”
“一朝山河终在手,惟愿携手寄天涯。”念到最后一句,沈嘉笑吟吟的看向爱人,而萧翌反而脸红了。
没想到沈嘉会作首情诗,他心里很甜,嘴上却道:“你们文人的嘴是不是都这般甜,哄小姑娘一套一套的。”
“我才不哄小姑娘,我只哄你。”沈嘉的嘴如同抹了蜜,这句话比情诗还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