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锦衣卫的速度更快,消息更准。而东厂落后一步,探查到的消息也很少。
萧翌看完两份密报,抬头望向下面站着的曹肃渊和木棉。他合上密报,先对曹肃渊道:“办得不错。”
“陛下谬赞。”曹肃渊不敢居功,“全赖弟兄们配合,才能查清楚。”
锦衣卫的密探已经深入到了西瓯内部,他们里应外合,这才看清了大王子的真面目。
原来,大王子真的打算秋天时进攻大梁,如今正在筹集粮草中。
“辛苦了,你下去吧。”萧翌淡淡道。
等曹肃渊退下后,木棉一个人站在养心殿大殿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她日日见陛下,敏锐的感觉到了陛下的怒气。
“木棉,这次东厂的奏报,可比锦衣卫晚了半天。”萧翌将锦衣卫的密折交给木棉,“你再看看内容,一个含糊不清,一个条理分明,你让朕如何看待?”
“奴婢知错。”木棉赶紧跪下认错。
“东厂散漫,不是一天两天了。”萧翌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自你接管之后,姑息宽缓,妇人之仁。东厂番子见你好说话,拿着俸禄不干正事,只会混日子。”
“奴婢无能,监管不力。”木棉的眼眶慢慢变红了,“请陛下收回奴婢提督东厂之权。”
“这就打退堂鼓了,将烂摊子扔下不管了?”萧翌没有因为她是女子而心软,反而冷冷道,“东厂在你手中变成这个样子,你就有责任把它管理好。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内部整顿。”
木棉本以为陛下要罢了自己的权力,没想到他只是让自己整顿。她红着眼睛看向陛下,一直忍着的泪水滑落脸庞,她却顾不得擦拭,叩首感激道:“谢陛下信任,奴婢定不负陛下重托。”
看着木棉流下了眼泪,萧翌还是心软了。他从龙椅上慢慢走下来,扶起了木棉,递给她手帕,“朕知道,东厂的人因你是女子,不愿意听你的调遣。但朕不希望你也看轻自己,束手束脚,不敢管那些人。”
“奴婢明白了。”木棉擦干眼泪,又振作了起来,“奴婢一定不会让东厂再散漫下去。”
五月底,魏篙老将军接到圣旨,仅带了一队亲信,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当他抵达京城的时候,比魏漠当年入城时还受欢迎,男女老少都跑去凑热闹了。
只有魏漠不想去凑热闹,一个人待在府中。可惜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父子二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再尴尬还是要见面的。
他一个人心不在焉的在院子里练刀法,时不时的抬头望向门外。魏漠估计他爹现在已经进宫面圣了,不知道和陛下谈的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仆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对魏漠道:“二少爷,宫里来人传口谕,让你立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