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范大夫端着汤药进门,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他又气又急道,“您快躺下歇息,不要乱走。”
说罢,范大夫放下药碗,打算先扶着萧翌坐回床上。
“果然,没有用药,这双腿感觉不像自己的。”萧翌无奈的用手锤了锤自己的大腿,“范大夫,你扶我去那边坐下,然后去叫魏漠过来商议军情。”
他刚到西宁,一切还未理清,哪里有时间休息?
“好吧。”范大夫知道,连沈嘉都劝不动萧翌,他能说什么呢?
当魏漠过来的时候,见萧翌正在喝药。而范大夫则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直到萧翌喝得一滴不剩,他才拿着碗离开军帐。
魏漠见状笑道:“沈嘉不在你跟前了,又派了一个人盯着你?”
“是啊,烦都烦死了。”萧翌忍不住抱怨道。
“我倒觉得很有必要。”魏漠这一次反而站在了克星沈嘉这边,“你啊,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这是续命的药,可不敢断。”
萧翌不耐烦的说道:“知道知道,有范大夫每天盯我喝药,怎么会忘呢?”
“陛下,你身体中的寒毒到底如何了?”魏漠不放心,又问道,“可千万别出什么闪失,到时候我无法向沈嘉交代。”
“一切安好,不必顾虑我。”萧翌含糊其词,一边说着一边看地图,“上次你和欧阳兴,是在祁连山脚下碰面的?”
说起正是,魏漠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道:“欧阳兴被欧阳誉逼到祁连山后,就一直缩在此地。这里背靠雪山,易守难攻。而且欧阳兴对祁连山附近地势熟悉,就在此处安营扎寨了。”
“欧阳誉为什么突然放过了欧阳兴,反而进攻西宁?”萧翌又问道。
“我也正在调查此事,派了哨兵去草原抓了几个俘虏问话。”魏漠禀报道,“据那几个俘虏交代,由于今年西瓯天气恶劣,牛羊冻死了很多。我猜测欧阳誉应该是没粮草了,就跑来边境抢夺。”
“今年西北确实比往年冷得多。”萧翌也感受到了气候的异常,按理说七八月应该是草原上最热的时候,现在却突然降温了。士兵们都提前穿上了厚军服,萧翌也早早盖上了毛毯。
“估计十月就会下雪。”魏漠从小在西北长大,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和气候,“到时候大雪封路,仗就难打了。”
“欧阳誉想速战速决。”萧翌分析道,“而且他的粮草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