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敷衍了?”欧阳兴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不服气的反问道。
“欧阳兴,杨兴,去掉一个字就以为其他人猜不出来了?”
要不是沈嘉等人从未想过堂堂二王子会独自一人身闯大梁军营,其实应该早就猜到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了。
“这不是敷衍,这是传统。”欧阳兴振振有词道,“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欧阳振宇,你知道吧。”
“当然。”萧翌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六百年前,叱诧风云的西瓯王欧阳振宇呢?
“想当年,我曾曾曾曾曾祖父也去过中原,他伪装成了猎户,化名就叫做郑宇。”欧阳兴一本正经的讲诉道,脸上还带着崇拜之色。
萧翌听后差点笑出声,看来真的是欧阳家族的传统,几百年过去了,竟然没有变。不过这种“传统”,实在无法恭维。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热闹了起来。魏漠跑去和范大夫划拳喝酒,木棉专心吃着烤肉。
沈嘉为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再计较之前的小纠纷,于是主动朝欧阳兴端起酒杯,对他笑道:“二王子,我敬你一杯。咱们干了这杯酒,就算是解了恩怨。”
“还是沈大人肚量大,我听中原有句话讲,‘宰相肚里能撑船。’沈大人你的肚子里能撑一大片草原啊。”
沈嘉被欧阳兴粗犷的比喻惊呆了,萧翌则哈哈大笑,“欧阳兴,你现在说中原话越来越溜了,能讲成语和俗语了。”
“讲的不好,见笑了。”欧阳兴举杯,又对沈嘉道,“我之前和你说的都是玩笑话,你可别当真啊。我先干为敬!”
欧阳兴说罢,仰头直接干了。
沈嘉随后也一口干了,他喝完后,好奇道:“二王子没有带任何随从侍卫,就敢独自一人跑来西宁城?”
萧翌指着欧阳兴笑道:“他从小胆子就大,以前也这样,一个人就敢来敌国地界,也不怕我把他骗进来杀。”
欧阳兴不以为然道:“小羽,你不是这样的人。”
“二王子怎么不带上你的五万大军,一起过来呢?”沈嘉问道。
“偷偷过来还带上大队人马,目标太大了。”欧阳兴虽然和欧阳誉暂时休战了,但他知道,自家大哥肯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你在这里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五万大军如今在何处?”萧翌也问道。
“大部队走得慢,估计还得有几天才能到西宁附近了。”欧阳兴说完,故作不舍,“小羽啊,你这就嫌弃我,要赶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