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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胳膊受了伤,拉弓近距离打个李修戎还可以,不能再往山上跑。

    决明在屋里脱掉上衣准备看看胳膊如何,忽然听到院门哐当两声。

    “金山!”李修戎大喊:“金山?”

    决明满头黑线,拉开东厢的门,“干什么?”

    李修戎捧着一把药瓶子,撇撇嘴,“小爷念及你胳膊上还有两个窟窿,特意来送药,不要算了!”

    决明站在门口,看着李修戎抬腿往院门外走。

    李修戎走了两步,发觉决明真没拦住自己的意思,扭头问:“你真不要?”

    决明没有吭声。

    “不要钱。”李修戎捧着药说:“这都是好药。”

    “岑决明。”石小花挎着一个小篮子过来,奇怪地瞟了一眼李修戎,转头说:“我爹让我送点伤药给你。”

    “小花妹妹。”决明捂着胳膊,“就一点小伤而已。”

    “我爹说,你是他半个徒弟,自然要上心一些。”说着,石小花从小篮子拿出一包药粉,放在东厨的水井盖子上,“搁在这了,我还要回家干活呢,再见。”

    石小花来得也快,走得也快,决明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收一个人的也是收,两个人也是收,我也搁在这了,再见。”李修戎把一捧药往水井盖上一方,拔腿就溜。

    昨晚直接拿箭射李修戎,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决明拿起井盖上的药,石叔为猎户多年,肯定知道用哪些药更合适,但是县令给李修戎找的药,肯定不是普通的药。

    决明拿起石叔的药粉,把李修戎的药全搁在一块,放在东厢窗下的大桌子边上,坐在屋里给胳膊上了药。

    既然不能打猎,岑决明也不想闲着,拿着珠子绕道院后。

    院后的青菜已经两天没浇水了,岑父忙着教书,也不事农桑,对后院从来没多管过。

    决明捏着珠子,在生菜前站定。

    此刻生菜只长出了四片叶子,离能吃还早。

    “浇水。”决明捏捏珠子。

    珠子毫无反应。

    决明又捏了捏,没有反应,和在湖边呲了一地水的珠子判若两珠。

    “听说。”决明说:“铁锤砸东西,一下就能砸碎。”

    “不管是玉石,还是珠子。”

    珠子顿时开始发凉。决明接着说:“如果一个有用的珠子,我倒是不会砸。”

    决明说完,看着地面上一排嫩绿的生菜苗,“这块地有两天没浇水了。”

    珠子慢慢浮起来,贴着地面,吐出一道水柱。

    “这样才是好珠子。”决明丝毫不觉得威胁一个珠子是多么傻缺的行为,还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贿赂:“等你浇完地,我带你去喝水。”

    一听到有水喝,珠子浇地更加卖力,开闸一般,囤囤囤直往地里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