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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跟馋糖的岑朝安一样一样的,决明端出锅巴,“你先吃点垫着。”

    李修戎扔下竹笋,伸手去抓。

    “哎哎哎!”决明举起锅巴,“洗手!”

    “讲究那么多干什么。”李修戎嘟嚷着,去井边洗手,端着一盘锅巴,像是守着一堆金子一样护着,在厨房嘎巴嘎巴地啃。

    李修戎剥的竹笋挺干净的,决明直接拿去洗,切成丝,和肉丝一起炒。

    青绿的油菜嫩苗爆炒,嫩菠菜蒜炒,芹菜掐最嫩的地方和熏豆干一起炒,就两个肉菜可不成,决明去院后摘了两个青椒,又炒了一盘青椒回锅肉,一盘韭菜炒鸡蛋。

    “吃饭啦——”决明拖着长长的尾音,端着两盘青菜去正房。

    现在天天下雨,吃饭的地方早就挪回屋里了。

    听到决明说吃饭的声音,石叔才猛然发觉,现在已经是中午,赶紧洗把手要回家,却被决明在门口拦住。

    决明笑盈盈地把人扣下,“石叔走这么急干什么?我已经和小花妹妹说您今天中午在这里吃了。”

    “你这滑头小子!”石叔笑骂,决明都已经先斩后奏,小花娘肯定不会留自己的饭,一巴掌呼在决明脑瓜上狠狠地揉了一把,“鬼精鬼精的。”

    “正想说家中藏的有瓶好酒,寻思着什么时候请你过来一起尝尝。”岑道年撑着伞,拉着岑朝安从院外走进来,“今日倒是个好日子。”

    石叔摇摇头,“你下午还要去学堂,我家里有米酒,提来喝一些。”

    岑父含笑,“也好,还是你想的周全。”

    决明留下两个大人,去厨房端菜,端米。

    小小的方桌摆满了菜,石叔提来了米酒,边说:“这米酒老少咸宜,都能喝点。”

    决明去东厨找出几个干净的粗瓷碗,端来倒上米酒,发酵的正好的甜味和酒香混着饭菜香味,顺着敞开的正房门飘远。

    屋内笑声说话声不停,决明被石叔忽悠着喝了两碗米酒,被岑父制止。

    一干人吃罢饭,歇了片刻,岑父起身,趁着外面雨小,和石叔继续盖浴室。

    屋顶已经做好。决明和李修戎扶起一块木板,竖在墙中间留出的一尺深的缝隙里,填满黄泥,再放一块木板,由吴渊和岑父扶着,石叔在两块木板间用钉子钉紧,试了试不会晃动,这才放其他的木板。

    一圈木墙围好后,决明松手,石叔从村子里借来梯子,众人合力,将屋顶架上,钉好,确定牢固后,石叔对决明说:“天晴去找些河边的茅草晒干盖在屋顶上。”

    “嗯嗯!”决明点点头,心里满是浴室。

    浴室没有窗户,却有一个排风的地方,是决明要求在高处开了两块地方,让刘木匠用细木条统一向下斜钉起来。

    这样不用担心排风,也不用担心开窗关窗的问题。

    石叔看着,心底暗赞,不愧是进士的儿子,决明竟然心思如此玲珑,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