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媒婆连连碰壁,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懑,“我这是好心好意!”
“怎么啦?”李修戎大摇大摆地从院外进来。
看到他,决明一阵脑壳痛,哪里有事儿,哪里就有李修戎。
花媒婆认出李修戎,收起脸上的愤懑,堆起假笑,“这不是在跟岑夫子说媒呢吗?李官人,你可不知道,外面有四五家殷实的人家听说李官人的英姿,有不少打听官人的……”
这通马屁拍的李修戎甚是舒爽,离家之后,好久没有人这样夸赞自己了,嗯,比金山那小子有眼色多了。
李修戎正美美地听着花媒婆吹嘘自己,又吹嘘外面的少女吹的天花乱坠,如同天仙下凡,洛神再世,忽然说:“那等凡色,连我家浆洗的女使都比不上,不要不要。”
花媒婆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岑……”花媒婆酝酿了一下语言,准备说道一下岑决明。
他既不是丧妻的单身老男人,也不是见过无数丫鬟的小官人,从他这里应该很好攻破。
想起那说成亲事,女方给的喜银,花媒婆硬起头皮,说:“水口镇有家……”
“请麻溜的离开我家。”决明摘下箭筒,“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惹了我花婆子,你们可不要后悔!”花媒婆怒气冲冲地离开。
决明当然不会后悔,自己又不打算祸害古代的少女,有什么后悔的?偷偷瞥了一眼岑道年,岑道年脸色如常,吩咐决明以后见到说媒的不用让他们进门,直接拒绝。
“唉。”李修戎摸摸自己的脸,“长的俊美也是一种过错。”
得罪了媒婆,山脚下三家的“恶名”很快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传扬开来。
决明忙着捣鼓院子外的地,懒得理会外面的谣言。
“成了!”
决明摘下黄豆,在眼前观察着,往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原本只有绿豆大小的黄豆,被决明几次杂交催生后,变成小指指甲盖这么大的黄豆。
别看只提升了一点大小,对于古人而言,一亩地的产量最多不超过一石,连一千千克都到不了。
这还是决明听到石叔抱怨税收的时候,想到的。
珠子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贸然催生出一堆蔬菜拿去卖钱,还不如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大家改善生活。
如果提升豆种后,亩产达到,就能榨更多的豆油,这样村民上缴赋税的时候压力也能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