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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信安:”

    决明的字可是要比自己工整多了,李修戎点点头,接着往下看。

    “李修戎大哥,屋已修好。”

    落款:岑决明。

    翻来覆去,只有这几个字,李修戎反复读了几遍,还是只有这几个字。

    晚上睡觉,李修戎把信从怀里掏出来看,依旧是那几个字。

    翻来覆去睡了一会,失眠的李修戎起来,凑着床头留的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七八页的信,末了不忘“疑惑”地问一下为什么决明回信就写了几个字,是不是家里有事。

    收到信的决明哭笑不得,哪是家里有事,是决明字丑,怕写太多暴露,所以不敢多写。

    怕对方看着自己字丑,两人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谁都没有提及,却同时做起了一件事。

    练字。

    一来一去,栀子花开又败,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在决明床下藤筐堆满李修戎书信的时候,时间弹指一瞬,已悄悄溜过三年。

    这三年里,中原地带一扫往日平稳,不是水灾,就是地震。

    百姓议论纷纷,太后掌权触怒上苍的传言透过无数张嘴巴传到汴京。

    远在比州阳县一个小村落里,天刚擦亮,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早早起床,在院外打了一套拳后,气势汹汹地去正房拎起一个迷迷糊糊的小童起来洗脸刷牙。

    这三年里,决明个头猛地蹿高了不少,决明自个量了一下,按照现代的计量单位,已经有一米七了,再长两年说不准会更高。

    “哥,今天吃什么?”洗好脸后朝安便往厨房钻,探头探脑地看决明做饭。

    “粥和菠菜。”决明眯眼笑笑,在岑朝安的注视下,将切碎的蒜蓉丢到锅内翻炒几下,丢虾皮进锅爆香后,决明抓起一大把菠菜丢到锅内。

    朝安双眼中写满绝望。

    吃过早饭,岑父带着朝安去学堂,决明从院子后门进入菜园,蹲在菜园里捣鼓那堆蔬菜。

    后面的荒地清理好后,在农闲的时候决明买来青砖,请人为把菜园圈起,又在后院打通一个门,专门去菜园用。

    不大的菜园种的蔬菜五花八门,决明穿过豆角和黄瓜架,打量着快要下架的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