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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安小手一抖,一大滴墨汁落在纸上,忙把毛笔搁好,岑朝安从椅子上蹦下来,“哥?!”

    决明眨眨眼,懒得说话。

    喉咙又干又疼,呼出的气还是热的。

    等岑朝安去端了水来,决明端着碗慢慢喝下一碗,这才感到稍微好些。

    岑道年听到动静从门外走来,见决明已经醒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到床边摸摸决明的额头,温度果然降下不少。

    岑道年点点头,对决明说:“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天大晴,不过你身子弱,过几天再出去吧。”

    “好。”决明挣扎着从被窝里坐起来,朝安忙拿几个枕头垫在他背后,好让他靠在那里。

    “饿不饿?我去把粥给你热一热。”岑道年转身出去,匆匆地把粥热好端过来。

    决明拿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里,粥是肉糜白粥,有淡淡的咸味,粥里还撒了蒜苗。

    看来这几天发烧的时候,岑父的做饭手艺突飞猛进啊。

    喝完粥,岑道年看时间差不多,让决明又喝了一碗熬好的中药,这才放心。

    岑朝安呆在床边跟哥哥说了一会话后,端来瓜子和花生让哥哥吃,还拿了私藏的一块薄荷糖,说哥哥刚喝完药嘴里苦,让他吃。

    趁朝安开门出去的时候,决明透过门缝果然看到外面不再下雪了。

    据朝安说,在哥哥醒来前还下着小雪,哥哥醒之后就不下雪了。

    ——果然。

    决明心道。

    看来是自己的穿越会给宋朝带来蝴蝶效应,所以这个时空开始排斥自己。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利用自然灾害,想借此除掉这个不稳定因素。

    决明挠头,来都来了,走也走不了,难不成每年出现这种自然灾害的时候,都要自己主动生病,病的快死逃过这个时空的排斥反应吗?

    生病的滋味可不好受。

    决明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自己这个祸害是暂时离不开这个时空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万一其他溯源研究人员定位到自己的坐标,通过虫洞穿越过来把自己带走呢?

    决明心底的声音在告诉他: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等第二日,决明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起来去院子活动活动筋骨,顺带清点了一下厨房里的菜。

    外面的雪被冬日暖阳照着,逐渐融化,雪水顺着屋檐滴落。

    家里米菜充足,在西厢房储存的炭也没用多少,决明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被岑道年发现,揪到屋里在身上又裹了一层羊皮大衣,脑瓜上扣上一顶貂毛帽子,这才放决明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