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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明扶着树干,慢慢抬腿,在树上蹲的时间久了,腿有些麻,决明刚用腿夹好树干,没想一脚从树上滑下去,直愣愣地往下掉。

    “决明!!”李修戎惊呼一声,接着被决明扑了个满怀,同时一声清脆的“咔”声打李修戎脚腕处传来。

    见决明稳稳被自己接住后,李修戎忙松手把他放开,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脚腕一阵钻心的疼。

    “脚!我的脚!”李修戎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小腿干嚎,决明吓得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万一他们两个没走远呢!”

    只露出两个眼睛的李修戎点点头,眉毛拧成两个疙瘩,嘶嘶地倒抽冷气。

    决明松开手,问:“还能走路吗?”

    李修戎摇摇头,“疼。”

    决明半跪在李修戎前面,倒着伸出两只手,“来。”

    李修戎哼哼唧唧地起来,趴在决明肩头,决明两手挽着他的腿,起身时往前栽了一下,吓得李修戎又是一阵滋儿哇乱叫。

    稳住身形后,决明背着李修戎,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到家后把人放在床上,李修戎哼唧着让吴渊去请大夫,自己翘着脚躺床上,哼着小曲,一会喊饿,一会喊渴,一丝痛苦的样子都没有。

    决明有些疑惑,难不成是脚扭的太轻?这份疑惑在大夫来之后彻底打消。

    李修戎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盘山山脚,连石叔都忍不住出来问:李修戎这是怎么了。

    大夫给李修戎开了药,叮嘱他每天晚上用药泡泡脚,一定要没过脚腕。

    送走大夫,吴渊问决明要了小炉子和药罐,搬到门口煎药。

    李修戎在岑家留了几天,扭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差不多该走了。

    本想着他会趁脚扭着多留几天,李修戎说他爹要回去了,他不能赶在大夫人后面回去。

    看来,这几年跟着他翁翁,李修戎的变化确实很大。

    临行前,李修戎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李修戎走后,饶是迟钝的决明也发现了,岑父似乎变了。

    这种变化微不可查,没有痕迹,像是拂过大地的春风,带着一丝暖意的微风召唤地下萌芽,一切看似和平常并无两样,却暗中酝酿了一切。

    这种变化最明显的是体现在岑道年去学堂上,往常他按时去学堂,准时回家,近日回家的越发的晚,随着渐渐变长的白天,岑道年夜夜回家的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