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薛谋一直跟在他左右,疆场杀敌,王城处理杂事,这个人热衷于在各种事情上瞎琢磨,从冷兵器,到兵法,唯独不会琢磨感情,不然也不会二十四岁的高龄(不是)仍孑然一身。
薛谋道:“不和你说了,说不通,大家思想不在一个层面上。”
薛潮也不回话,只是捧着小瓷碗,叹了口气:“心上人送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然后炫耀一般,喝了一碗又一碗。
薛谋披着厚厚的袍子,恶毒地看着他,摩拳擦掌,想给他爹妈写信,他家孩子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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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潮去御书房看了皇帝一眼,又熟门熟路地摸到寝宫,自觉地爬床躺好。
一切如常,只是一股热腾腾的气息在周身游走,薛潮感觉有些热,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便没有多想,随意地扯了扯衣襟。
没过一会儿,情况便有些不对劲了。
这是皇帝睡过的地方,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这一点,气血直往下冲。
等薛潮反应过来便已经控制不住了。
欲.望来得奇怪,没头没脑便来了,薛潮甚至来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回事就已经有了燎原的趋势。
薛潮试着调整呼吸,转移注意力,但转移了半天心里还全是萧灵祤。
空气越来越热,闷热难当,仿佛身处巨大闷热的火炉之中,有什么东西被点燃,愈烧愈烈,下复火烧火燎,额头沁出细汗。
薛潮眉头蹙起,不受控制地想着萧灵祤。
那个人总是待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到深夜,也不知道有什么忙的。现在这个点太早,他不可能回来,这种人成亲后一定会让自己貌美如花的皇后独守空床成天不着床。
他若是回来,看到床上的自己,会先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懒洋洋地置之不理。
他的手总是微冷,指间会有不易察觉的墨渍,连他也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有时候的表情有多可爱。
自己如今便躺在他床上,鼻息间好闻清淡的檀香味,随着一呼一吸越来越浓烈,仿佛萧灵祤就在自己身边,恍惚间已经嗅到他脖颈间好闻的味道。
突然像是有什么助长了火势,呼吸也变得灼热,薛潮呼吸又重又乱,身体也越来越热,濒临爆炸的边缘。
想着他远远不够,想再做些什么。比如,把他压在身下,看他波澜不惊的眸子因为自己情动,蒙上层好看的水雾,露出不同于平日的模样,小声叫自己的名字,然后肌肤相触,紧紧相贴——
薛潮想着他的脸,完全没了自控力,手慢慢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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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这么安静,萧灵祤突然有些不习惯,半晌后,摇摇头,起身回寝宫。
借着微弱的光,萧灵祤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心情没来由就变得明朗,慢悠悠地走过去:“薛卿好巧啊,又在朕的龙床上碰到了。”
床上的人不说话。
“今日怎么直接来寝宫了?”萧灵祤环着胳膊,“怎么样?龙床软么?薛卿睡得可还舒服?”
“怎么不说话?”萧灵祤走过屏风,“在做——”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