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卷毛点点头,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忽悠卷毛不外乎要做到两点,一是大胆假设,二是话足够少,给他留下充分思考的时间,这样他就会自己把自己绕进去。
薛潮转移话题:“你怎么这幅样子回来了?”
卷毛果然表情变了,脑袋上的小碎毛一翘,按捺住内心的欢喜:“我今后便不在这边住了,这段时间打扰了。”
薛潮愣了一下:“你要去哪儿?”
“你懂,”卷毛扭扭捏捏道,“你可能要喝我的喜酒了。”
薛潮被他的效率惊到了。
卷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的喜酒。”
薛潮看向萧灵祤,漫不经心叹了句:“是啊,什么时候能喝到?”
萧灵祤:“……”看朕做什么?
*
卷毛兴致昂扬一通收拾,背着大包袱,来薛潮房间跟他告别。
卷毛的表达水平提高了很多,很舍不得朋友,一个劲儿诉说衷肠。对话愉快又正常地进行着,直到卷毛想起了一件事:“对了。”
“嗯?”薛潮仍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
卷毛道:“就是有些遗憾,没见着你夫人。”
薛潮脸上的笑凝固了。
果然,萧灵祤看向薛潮,饶有兴致道:“你夫人?”
薛潮:“不是——”
卷毛懵懵道:“就是你成天挂在嘴边,说他爱你爱惨了的心上人啊。嗯?薛潮,你看我做什么?”
薛潮:“……”
薛潮冷静又英俊地喝了口茶。
卷毛看皇帝很感兴趣的样子,话痨属性发作:“皇上也听过吗?”
萧灵祤:“略有耳闻。”
薛潮:“……”
卷毛感叹道:“皇上不知道他心上人有多喜欢他。”
萧灵祤看一眼薛潮,很感兴趣道:“说说。”
......薛潮在一旁只喝茶,看着十分冷静,气定神闲。
卷毛从头说起,说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到动情处自己情绪倒很激动。
薛潮待不下去了,冷静地站起来,面色如常:“皇上慢慢聊,臣先告退。”
“薛卿急什么?”萧灵祤指了指椅子,语气不容商量,“坐。”
......薛潮硬着头皮坐下。
卷毛一顿:“刚才说到哪儿了?”
萧灵祤提醒道:“从来不舍得大声跟他说话。”
卷毛:“哦,对!而且一刻也离不开他,黏人得很。”
薛潮头皮发麻,这种感觉无异于公开处刑。
末了,卷毛总结道:“真是一个可怜的痴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