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潮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萧灵祤脸微红:“你真好。”
第三局,薛潮输了,萧灵祤眼里一亮,兴奋不已,搓搓手,抬手弹他额头。
薛潮哭笑不得:“喂。”
萧灵祤虎着脸:“过来,让朕弹一下。”
薛潮往后侧了侧。
萧灵祤猛地扑倒他。
两人挨得很近,萧灵祤弹了下他额头,然后慢慢凑近。薛潮轻声道:“有人在偷看。”
朕自然知道。萧灵祤直接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简直辣眼睛!
萧灵绵忍无可忍,打算重重咳嗽一声,被闻烽捂着嘴拖走。
“他们竟然!你看到了吗!我哥竟然扑过去了!就那么扑过去了,成何体统!”说着自己演练了一遍,扑到闻烽怀里。
闻烽抱住他。
“居然还玩那么幼稚的游戏!弹额头!我三岁以后就没有玩过这么幼稚的游戏。”种种行径,完全可以吐槽一整天。
*
时逢最北边秣河十三州内部动乱,有人煽动改旗易帜,从大昱分离出去,自成一国。
秣河十三州是前朝留下来的烂摊子,之前收复了六州,剩余七州出于种种考虑,加上还算低调听话,暂时搁置。
战争过于劳民伤财,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走这步棋,此时动乱正是彻底收复北边的好时机。
收复秣河十三州,到时正好当——
薛潮在他耳边道:“聘礼。”
民间听闻消息乱成一团,争相上街抢米抢盐,得知带兵的是薛潮,便完全放心了。
稳了。
听到他名字便知道稳了。
众人毫不怀疑这一点,安心地搓牌吃火锅,每天围在一起吹牛逼,十分轻敌。
年关将至,捷报频传,形势大好。过年时,万象更新,边关发来喜报,一切皆好,暂时仍回不来。
热闹归热闹,只是薛潮不在,一切都索然无味,新年不过是字面意义上的新年。萧灵祤穿着便衣,自己出去走了走。
街上年货满满,空气中飘着炸鱼炸肉丸的香味,挂在绳子上的腊味,地上箩筐里冒出尖的水果,种类繁多,丰盛富足。
远处不时传来鞭炮声,天边绽放各色的烟火,所有人充满希望和热情,很安心地过节。
萧灵祤笑了笑,一个人慢慢走了很长的路,天色微黑才回宫。
寝宫空旷安静,四周昏黄,窗外漆黑,黑色间夹杂着橙红色的灯火。突然间,特别想薛潮。
思念来势汹汹,无法抑制。萧灵祤有些喘不过气,四处寻找他的印记,轻轻跃至房梁,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
他这次回来,再也不揣他下床,也不赶他去冷宫,他喜欢闹便闹,最好成天黏在一起。
立春时节,杨柳发芽,春回大地,焕然一新。最后一州投诚,大军终于在暮春的好季节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