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青寒和穆月始一起造访大使馆,羽幽见了穆月始吹一声口哨,“穆大人,稀客啊。”
穆月始面无表情,完全不像求人模样,“下官见过羽幽王子,请王子多多赐教。”
“好说好说,毕竟你夫人在我面前委屈哭诉,实在是不忍心,这才仗义出手。”羽幽睁着眼睛说瞎话。
委屈哭诉·苏青寒:“???”
“你委屈了?”穆月始看向苏青寒。
“那必须没有。”
肯定又是羽幽在胡说八道。说道理,穆月始和羽幽也是旧识,前两年在朝堂上见过,今年羽幽才手痒来逗他。穆月始知道羽幽这人皮痒了些,但做事还是靠谱的,不然他宁愿一辈子想不起来都不愿意找羽幽。
“诊金怎么算?别狮子大开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穆月始开门见山。
羽幽刚打算耍花招被他截住了,耸耸肩膀,自来熟过来揽住他肩膀,“大家都是好兄弟,算什么诊金,弟妹的牛肉干我吃着甚好,不知道还有没有口福尝尝弟妹其他手艺?”
“谁是你弟弟?我记得你今年才二十三,我长你一岁,别占我媳妇便宜。”穆月始凶巴巴,苏青寒好笑,果然就是两个斗嘴的小孩。
“如果王子喜欢,状元府随时欢迎王子到来。”
“瞧瞧,多学学,这才是有求于人的样子。”羽幽冲着他挤眉弄眼。
吵吵闹闹终于进了南疆别馆,侍女送上瓜果点心。羽幽让他伸出手腕把脉,一边仔细辨认脉象一边说道:“治疗程序我大致和弟妹说过了,治疗并不难,难的是探查病因和恢复,我不能保证百分百恢复,先说明啊。”
穆月始点头,表示知晓,苏青寒也点头。记忆由大脑海马结构掌管,即使在21世纪,人类对于大脑的认知仍然是少之又少,在古代,已经不能强求了。
“我观你脉象强健有力,一路通畅无阻塞,在脑处稍有郁结,应当就是这里的原因了。”羽幽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在地上一个小箱子里捣鼓什么东西。
苏青寒啧啧称奇,这哪里郁结把脉就能把出来?
羽幽啊了一声,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找到了,就是这只小宝贝!”
“这是我们南疆特有的探医蛊,只要让它进入你的脑部,便可探查你的脑内情况。”羽幽拔开瓶塞,从中取出一只金色的肥嘟嘟虫子,苏青寒蓦的觉得扶着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羽幽拿着虫子靠近穆月始,苏青寒发现穆月始僵硬了,原来月儿怕虫子?怎的以前从来未发现。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穆月始的手,无声安慰,穆月始心下松快,不能在哥哥面前丢脸,再害怕也要顶住,起码不能叫出声来。
穆月始闭上眼睛,那条虫子从他鼻腔慢吞吞爬进去,忽然穆月始感觉有些困,不知不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