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怎么在这里,”谢婉宁露出了一个笑。
谢昌政到底是男人,也没看出谢婉宁的异常:“你还说呢,若是别人不说,你打算永远不告诉我们了不成,”有些气愤的样子。
谢婉宁有些狐疑,看向杜氏,杜氏就走过来,有些吞吞吐吐的:“宁宁,你们新来的经义夫子,是陆起淮吧。”
谢昌政拍了拍桌子:“我先前就说过了,那陆起淮心术不正,跟着陆修文为虎作伥,这样的人,如何做夫子。”
谢婉宁很无奈:“爹,陆先生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学识为人都很好,再说了,祖父也是这么说的,”她觉得有些头晕,许是今日在墙角坐久了,吹到了风。
谢昌政听见这话更生气了,就只会拿谢亭章来压他,他刚要说话,就听见杜氏的惊呼。
“宁宁,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沾了这么多土,你的额头怎么也这么烫,”杜氏刚开始也没在意,后来才发现不对,摸了摸谢婉宁的额头。
谢婉宁的头越发晕:“许是今日不小心吹到了风。”
杜氏瞪了谢昌政一眼:“你是个死的,没瞧见咱们的女儿都病了吗,快去请大夫来,这个时候了,还管别的做什么。”
谢昌政刚刚只顾着吹胡子瞪眼了,此时才发现谢婉宁的小脸通红,登时就什么都放在一旁了:“我这就去,这就去。”
往外走的时候,谢昌政心疼的同时想起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第27章 雅集
女学,陆起淮把书放在案几上,他抬了下眼睛,看见谢婉宁坐在原来的位子上,有两天没来了,现下身子应是好全了吧……他想。
谢婉宁叹了口气,她身子有些弱,那日赏花宴上吹到了风,到了晚间就发起热来,不得不向女学告了假,在家里养了两天才好。
一节课很快就授完了,两日没来,事情难免就多了些,谢婉宁抱起了一众女学生的课业卷宗往陆起淮的屋子去。
到陆起淮那处的时候,谢婉宁看到女学里的婆子正在挂灯笼,女学里的夫子偶尔会忙碌到夜里,自然就需要灯笼,她看了一会儿才进去。
正是下午的光景,天气不好,外头没有阳光,屋子里就显得很暗,他应该有些看不清吧,谢婉宁行了礼:“陆先生,屋里有些暗,看书伤眼睛,不如我掌灯过来。”
陆起淮的屋子里新添了几个博古架,上面放了许多书,他正立在博古架前面选书,然后侧过头:“也好。”
谢婉宁往前走了几步,将卷宗放在书案上,旁边就放着一个灯台,用了莲瓣和忍冬花纹捏成,难道陆先生信佛,她的心思有些飘忽,这念头一转即逝,然后燃起了灯火。
她站起来看向陆起淮:“先生,已经好了。”
灯火忽的噼啪一声,屋子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