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听了心中一喜,付了诊金后又转身告诉酒楼的大堂熬醒酒汤来,然后喂了谢婉宁喝。
喝完醒酒汤后谢婉宁面上的红润消了些,山栀给谢婉宁穿戴好了衣裳,陆起淮又抱起谢婉宁往马车里去。
马车里放了暖炉,里面很是暖和,他把谢婉宁小心地放在坐垫上,斗篷的连帽嵌了个缝儿,露出她玲珑的眉眼,他又看了一眼才出了马车。
青布小轿走的远了,陆起淮却还站在原地,耳边是叫卖声,脑海里却是她梨花一样的面孔。
第二日一早,帷幔外面传来了炉火的噼啪声,谢婉宁觉得身上酸的紧,她的嗓音有些哑:“山栀,现在是几更天了。”
山栀听见后连忙披了比甲过来:“姑娘,您可终于醒了,从昨天傍晚睡到了现在,现在去畅音园还来得及。”
谢婉宁微楞:“我睡了这么久,”她只记得昨日在暖阁里饮了那杯酒,再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山栀叹了口气:“可不是,昨儿您醉了酒,程小姐叫我带你回来,您半路上浑身发热,还好遇见了陆大人,”然后将事情一一讲出来。
谢婉宁有些不敢相信:“陆先生?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她的记忆里一丝印象都没有。
山栀也是不敢相信,看来程姑娘说的还真是对的,不能叫姑娘喝酒。
“帮我拿衣裳来吧,”谢婉宁开口。
山栀点头应是,然后转身走了,谢婉宁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竟然见了先生吗。
算了,想不起来便罢了吧,她抻了懒腰,却忽然觉得腰肢有些疼,她又摸了摸唇瓣,怎么也有丝疼,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酒这么厉害,她以后可再不想喝酒了。
畅音园里,一众小娘子都已经换好了冰鞋,谢婉宁和程昭扶着栏杆站在一起。
冰上起了白雾,程昭挽了谢婉宁的手:“昨天的事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吧。”
谢婉宁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程昭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颊:“我怎么不知道,有次我过生日请了你来,你在宴会上喝了酒……”说着面色抖了一下,像是不敢回忆。
她接着问:“山栀有没有说你昨晚都耍了怎样的酒疯,”隐有笑意。
谢婉宁开口:“山栀说我乖得很,一点儿怪都没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