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一下子就空荡荡了,腰侧的柔软温润也消失了,莫名的失落感,陆起淮半垂着眼,他方才还真是异想天开,她起身起的这样快,恨不得逃离的样子,怎么可能和他一样的心思,他的唇角微勾,嘲讽的意味。
谢婉宁低着头,她的脸红的不像样子,到底男女有别,更何况陆起淮还是一个正当年龄的男子,她总是忘了这回事儿,总把他当做谢嘉言,以后还是要顾忌着点儿。
谢婉宁眨了眨眼,她决定转开话题:“先生,咱们去把江令宜和冯芸放出来吧,”陆起淮抬起头看着她。
谢婉宁咬了唇:“我仔细想了,江令宜和冯芸虽然坏的彻底,想用这样龌龊的手段害程昭,可我总不能和他们一样的做法,那岂不是和他们没有区别了,”他们虽然令人厌恶,但还是有别的办法对付的。
陆起淮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若是他,必然还有更加阴私的手段,她还是太善良了,这就是他和她的分别。
陆起淮刚要点头就听见外面的喧哗声和脚步声,谢婉宁也有些意外,这是怎么回事。
外头守着的小莲就走了进来,她有些慌乱的模样,一张脸微微发白:“姑娘,外头公主领着几位夫人打着灯笼去那屋儿了。”
小莲看了看谢婉宁的脸色,这才缓缓开口:“原本冯芸找了我去诱了您过来,”说到这里她就底下了头,很是害怕的样子。
谢婉宁看了眼小莲,怕是她还以为自己是程昭:“继续说。”
小莲的脸色越发苍白:“她先时只找了我这一件事,听说还特意指使了另一个丫头到了时间引公主她们过来。”
谢婉宁这才想起来那时候冯芸的话,说是一早就指使了丫鬟到时间就引福康公主她们过来。
她有些恍惚,原本把他们关在一起只是意外之举,没想到冯芸一早挖的坑竟然自己跳了进去。
谢婉宁看了眼陆起淮:“先生,咱们也赶紧出去吧。”
谢婉宁回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众小娘子们都在无聊的听戏喝茶,她悄悄地寻了位置坐下。
程昭一看见她就拉过她的手:“你去哪儿了,换个衣裳还要这么久吗。”
谢婉宁语焉不详:“我总是不爱听戏,能拖一会儿便是一会儿了,福康公主呢。”
程昭说:“说是花厅那里有些花开的好,福康公主和几位爱花的夫人过去赏花了,余下的都在这儿听戏呢。”
谢婉宁点点头,看样子是冯芸先前指使的人引了福康公主她们过去。
屋子里,仆人们都已经将槅扇打开,满室黏腻的熏香味道终于散的差不多了,却还剩下那种事过后的味道。
福康公主面色如水,她看着面前瑟瑟的二人,一个是时常来给她抄佛经的女学生,一个是承恩伯府的世子。
她气的浑身发抖,她想起刚刚的事,正在花厅赏花的时候,就有丫鬟过来禀报说听见男女的声音,像是男女私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