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淮不自觉就看向了谢婉宁,她此刻低着头,只能瞧见乌沉沉的发,他此刻说不出什么感觉,她知道他喜欢忍冬花纹……
“我很喜欢,你绣的很好,”他的声音低沉。
谢婉宁听了很开心,然后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湿漉漉的眼眸,此刻带了笑说不出的娇憨,陆起淮这次没忍住直接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发。
谢婉宁楞了一下,他竟然摸了她的头发……
陆起淮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他现在可任了职没有,”他记得谢嘉言在冰嬉节上得了头名。
谢婉宁提起哥哥就很开心:“哥哥他武功很好,不过现在还没任职,想来得开了年再说,”说到这里她笑了下:“我娘如今急的满嘴起泡,说是给他相看未来嫂子。”
她这才想起来,陆起淮过了年也二十四岁了,着实不小了,怎么还没成婚,也不知道将来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儿的。
陆起淮就就看见墨玉一样的眼睛转了转:“想什么呢。”
谢婉宁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将来你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得是哪家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呢。
……
陆府,陆起淮难得的喝了酒,一旁的火炉发出“噼啪”的声音,小厮候在一旁摸不到头脑,自家大人一向自律,甚少喝酒,怎么如今大过年的喝起酒来了。
青瓷酒碗里水纹波动,陆起淮没有说话,他的眉眼冷彻,他想起她下午说的话,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儿的,呵。
他想起她说那话时的眼神,好奇的,一点儿别的情绪都没有,她从来就不喜欢他……
窗户没有关严,从窗缝儿里吹进一股凉风,小厮蹑手蹑脚地关紧了窗户。
陆起淮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生性冷彻,从幼时的记忆到现在,除了娘亲以外,他好像从未注意过任何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她,他喜欢她喜欢的发狂,可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如果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他想他会把她关起来,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再不叫她见除他以外的人。
他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怕吓到她,他怕她知道他真正的样子,冷血,偏执,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掩饰的很好,几乎都骗过了他自己,其实他根本不是她面前的样子。
陆起淮闭了闭眼,他不自觉地握紧了酒碗,他怕他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