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瓣一样的眼睛此刻含了水,雾蒙蒙的,却越发勾了他的欲望,他到底还是怜惜她,不想吓到她,陆起淮伸出手轻轻地擦掉她眼角的泪:“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这……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你是我的夫子,我们怎么可能,”她不敢相信。
陆起淮看着她的红唇,他缓缓道:“为什么不可以,谢婉宁,就算是师生又怎样,我不在意,”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谢婉宁的眼睛瞪得很大:“这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陆起淮细细地看了她的眉眼,他知道她现在还不喜欢他,不过没关系,还有以后,如果后来她还是不喜欢他,他想他会把她抢回去:“就因为我是你的夫子吗,”他问。
谢婉宁的气息紊乱:“我……”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更是因为她从来就把他当哥哥,如今突然就这样……
陆起淮看着她,神色认真:“谢婉宁,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从来不在乎那些劳什子的礼教,现在你知道了,你怕吗,”他想得到的东西,用尽一切手段都会得到,但是他决定还是慢慢来,她胆子这么小,若是吓坏了怎么办。
耳边的雨声渐渐小了,大昭寺的雨总算是停了。
……
好些天过去了,谢婉宁又发热了,这次她发烧很严重,杜氏吓得连夜从大昭寺回来,又延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大夫来诊治,都只说是染了伤寒,只能服药。
谢婉宁昏昏沉沉的,终于在第三天醒了过来,醒过来就看见杜氏泪眼婆娑的脸,一旁舅母和表姐也面色憔悴,显然是担心的。
谢婉宁嗓子沙哑,又一一劝了她们才回去。
山栀立马就用白瓷碗盛了清淡的粥来:“姑娘,你现在高热刚退,还是吃些清淡的为好。”
谢婉宁靠在迎枕上,外头的日光打进内室,暖洋洋的,她想起大昭寺的那个雨夜,陆起淮的话还在耳边,她直到现在才接受这个事实,原来他喜欢她……
现在想来许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怪不得那日之后他就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她说不知道以后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儿的。
明明是四月份的天,她还是扯了锦被覆上身子,为什么会这样,事情向着她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她缩在锦被里,她不想管这些事了,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
身子养好了以后,谢婉宁还是去女学了,虽说他是女学里的夫子。
程昭见了谢婉宁就惊讶的眉毛都飞起来了:“婉宁,你这一病怎么还瘦了这么多,”她记得明明前些日子谢婉宁的脸颊上还都是肉,颇有些圆润,短短几天就瘦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