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叹了口气:“陆首辅想针对咱们谢府,爹和二老爷能不能出来还未可知,这可怎么办。”
谢德政摸了摸胡须,他的面色有些阴沉,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顾氏看了看屋子的四周,道:“看这意思,这事到最后也是爹和二老爷的,虽说不会危及到咱们大房的性命安全,但……”说到一半便没说了。
谢德政这才开口:“你继续说。”
顾氏揣测着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谢府往后落败是定然的,断不可能恢复往日的气派,就算现在咱们大房没受到牵连,可日后呢?日子久了,别的不说,你以后在朝中升迁的机会……”
谢德政的脸色果然越发阴沉:“你有什么话,一起便都说了吧。”
“咱们大房若是想摘离谢府出去好好的存活,少不得要做些事的。”
谢德政明白顾氏的意思:“那依你之见……”
顾氏的脸上就带了笑:“咱们大房如今没有可以依靠的人,那就去寻一个依靠,换一条路便好,我瞧着大皇子和二皇子,不论咱们搭上了哪条线,咱们便无虞了。”
“咱们如何能同那些贵人搭上线。”
顾氏的笑容越发的大:“近在眼前呢,咱们谢府的二姑娘容色惊人,怕是满京城的小娘子都敌不过她,反正我是再没见过比二姑娘更好看的小娘子,你说那些皇子见了咱们二姑娘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谢德政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那可是我二弟的嫡女。”
顾氏却一点儿都不怕,她同谢德政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可以说是没人比她更了解谢德政了,他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儒雅模样,实际上比谁都狠。
顾氏做了个不得已的神情:“为了保住咱们谢府,咱们大房,还有老爷您的仕途,少不得要二姑娘做些牺牲了,更何况,如今她父亲被关在牢里,她是一定要听老爷您的话的,咱们大周朝,最重视一个孝字。”
谢德政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脸上的神情有些唏嘘:“婉宁也大了,自然是要帮衬着咱们谢府的,”然后闭上了眼。
顾氏嘴角微撇,眼前的人一副伪善的模样,可那又怎么样,一切还不是掌握在她的手中,就说那个妖妖娆娆的妾室吧,如今还不是向她服软,整日里做小服低的,她摸着茶碗,低低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