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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阙 枫桥婉 1017 字 8个月前

    陆稷顿时不太服气,趁着云非有伤在身,走到床榻前趄着身子拍云非的手,“我怎么了?打不着我了吧?让你不讲义气!”

    眼看云非要气到七窍生烟,苏朗连忙扯开陆稷,无奈提醒道:“令尊是大理寺卿。”

    云非强忍着暴躁,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你要是去了,陆叔就得避嫌,我们这案子还能到大理寺?你是想在刑部看我挨打吗?”

    “……哦,好像也对。”陆稷挠了挠头,在大理寺审,就算判了刑杖,大理寺卿陆勉也会授意往轻了打。

    也难怪云非敢跟颜相明着对呛。

    这么看来,他虽然没去套麻袋,但还挺有用的。

    怕打扰云非静养,几个人没有多留,说了会子话就出来了。走了丈远,楚珩脚步忽而一停,说道:“我身上玉佩好像掉在云非屋里了,我回去看看,你们先走。”

    叶书离面上点点头,随口道:“那你快点,我们前头等你。”

    他望了一眼楚珩的背影,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方才在里头,从始至终,他大师兄就没说过几句话。

    *

    楚珩去而复返,云非愣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面色如常道:“怎么回来了?”

    楚珩向四周瞥了一眼,指了指椅子下的玉佩,淡笑道:“刚才起身时没注意,掉在这儿了。”

    云非点点头,还未来得及吩咐人捡起来,就听楚珩又道:“你觉得刚才韩澄邈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云非神情微变,挥手示意收拾茶具的小厮们退下。

    楚珩站在门前,和他们擦肩而过,方才给云非念书的那一位走在最后,退出去轻轻掩上门。

    楚珩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袖子下指尖微动,一层似有若无的真气笼罩住整个门扉,泰半声音就此隔绝,从外头只能听见里间轻微的响动,仿佛是人在压低了声音说话。

    楚珩不动声色,缓步走到云非床榻前,拉了个圆凳坐下来,道:“依我看,韩澄邈的意思是,这四十杖打得不亏,说起来,其实还打少了——”

    他顿了一顿,继而轻描淡写地道:“毕竟帝春台是皇陵禁地,往大了说,擅入者视同谋大逆,不分首从皆斩,死罪不赦。”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