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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相 秦君隐 1070 字 8个月前

    他不禁想弄清楚,沈家究竟是疼爱玉容……还是觉得他有前途,买了只赚不亏呢?

    沈长青看他神色就知道在想什么,事实上两者兼有,这地远在京城长安,沈家少有北边的生意,好好的地空着也是空着,倒不是赠个人情。

    若是薛继真能功成名就,这一地之情便是百倍的回报。若是成不了,在朝中碌碌无为,这么好一块地也能保小妹和妹夫一生衣食无忧了。

    薛继收下了这厚礼,又见沈长青取出一绸缎覆裹着的长条物件。“这个说是嫁妆,倒也不是。”

    话音落,他将绸缎拨开,里边静静躺着一柄匕首,鞘上纹路清晰,是五爪金龙,此物必定不凡。

    “劳你将这匕首还给宁王。”

    薛继结果匕首,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东西会在沈家,沈家跟宁王又有什么关系,但他隐隐约约能明白沈长青的意思。作为嫁妆赠来的不是这匕首本身,是给他和权贵牵的线。

    无论是地产还是关系,沈家给他的都是在京城立足的东西,光凭这一点,薛继不能负沈家,还得牢牢记住这份恩情。

    这也是沈长青的考量,用沈家可有可无的东西换一个可能飞黄腾达的少年的感恩,同时也是施压。

    沈家两个闺女都嫁了薛家的儿子,让他惧也好,感念也好,至少薛继心里明白,薛家与沈家,共荣辱。

    薛继以为这便没了,却不想沈长青又一次取出一个檀木盒子。

    “此物是我父母成婚时令人打的,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也给不了你权势人脉,收不收随你吧。”

    打开一看,是琉璃摆件,雕的是一双璧人,这琉璃质地晶莹又显光彩,一双璧人本就风华难掩,这么一看更精致了。

    薛继长舒一口气,起身拱手而拜,才真诚答道:“兄长思虑周全,这利与情都赠了……薛继自是要收的。收了兄长的礼,自当行小辈当行之事。”

    如此算是给了回答,沈长青笑笑点了点头,这桩姻亲,或者说这桩买卖就定下了。

    正月一过,冰雪都已经消融,江陵城外的江水化了,渐渐开始流动。

    二月春风一来,带来一场场绵绵细雨,路旁花花草草开始抽芽,树枝林叶也恢复了青翠。

    一声高昂的马鸣声穿透清晨的天空,惊醒了城东不少人,天朦朦亮起,一驾马车从薛府出来,驶出江陵城,一路北上京城长安。

    车内,沈玉容缠着薛继的臂弯,一路上车马颠簸颠得她恶心难忍,她自小娇生惯养的没吃过什么苦,知书达理温柔可人已是难得了,哪里遭得住这么折腾。

    “去京城要走多少天?什么时候到驿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