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差不多得了。”说着,宁王渐渐严肃了些,将方才的字条塞到他手里,指着字条说道:“你看看吧,收拾收拾去联系调兵,差不多赶路回京了。”
“怎么突然要调兵?”徐阑一怔,拿起了布条仔细看了看。“太子要造反呢?”
仔细回味了半天,如梦初醒一般,徐阑翻找着包裹搜出了最底下的匣子,啧啧赞叹:“王爷您真是神算,出来的时候特意吩咐带这兵符!”
吴怀安就在一边儿听着也不说话,只是听着心里便掀起惊涛骇浪,宁王手上有兵?
说来这事也没几个人知道,知道也不一定记得,宁王生母齐贵妃出身将门,宁王周岁时老将军给送了贺礼,贺礼便是齐家旧部的调令兵符,宁王握在手里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宁王正吩咐着徐阑办事,突然回过了头,又看向吴怀安:“薛继有没有说你送完信上哪去?”
吴怀安张了张口,正打算实话实说,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咽了回去。
他好武,又好兵家事,难得遇上好时候,宁王又肯提携他,他为什么就要带着许城等消息?
“薛大人没说。”
宁王哪里看不出他耍心眼,却也没怪他,反倒觉得乐呵,好家伙平白捡了个可用之才,还是少年郎,能手把手教导的年纪。
“行,那你跟着本王一道回去吧,万事听本王指令,明白吗?”
吴怀安大喜,忙拱手应道:“诺!多谢王爷!”
——
薛继在京中亦是提心吊胆,他一边担心吴怀安是否平安无事将信带给了宁王,一边还得防着人发现他府上少了人,好在到了过年封玺的日子,官员都顾着自己家去了,谁也不会搭理他一个四品小官。
说来薛继还觉着奇怪,他跟陈渝也算是亲戚了,过年怎么也得约着喝一杯,可一直等到了年初三也没听人来通传。
薛继想着干脆就派人上门去了,过年走亲戚拜年问安那是惯例,怎么也不能忘了。可谁知王衢去完回来说陈渝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薛继不相信,带着沈玉容又亲自去了一趟,到了门前让王衢再去叩门,里边人开了门看见又是王衢,甚是不耐,这就打算关门了,薛继急忙走上前阻拦。
“怎么闭门谢客?大过年的我来拜访子良兄,你做什么阻拦?”
那人也是无奈,拧着眉头应道:“主子真说了不见客,谁也不见,您等初七之后上朝问他去行吧!”
薛继被弄得一头雾水,扭头看了看沈玉容,似是拿不定主意。沈玉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开门的下人,叹息一声:“算了,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