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姐姐,你常伺候在太子爷身旁,这事儿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啊?”
严良娣嗤道:“我知不知情与你何干。”
“姐姐,话不是这么说的,若是你如实禀报侯爷,咱们不就都得救了?”
严良娣看着她好一会,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人还以为严良娣这是赞同,谁知下一秒就挨了严良娣一巴掌,跌在一旁散木柴上,脸上划了一道血痕。
“你!你这是做什么!”
严良娣还冷冷笑着:“我不像你们,我绝不出卖太子爷。”
——
书房中焚炉里点上了檀香,那幽幽的香气令人静心。
“说说吧,你一个失了宠的侍妾能知道什么。”
谭氏眼中含恨:“哼,失了宠?太子是没脸让人知道他喜欢一个奴婢。这些年他重不召我侍寝,却日日把我捆在身边,我好歹为他育有一女,他却真把我贱婢使唤!”
定国侯稍稍有些诧异,好好的太子宠哪个女人有什么大碍?何必做得这么偷鸡摸狗?
谭氏继续道:“他总说我跟刘才人一样,不知羞耻勾引他,说我的女儿也跟安王一样虚情假意虚与委蛇!呵,他既然也知道我蛇蝎,还敢把我带在身边,他做了什么谋划着什么我可不都记在心里,他落下什么把柄什么罪证我自然攥在手里……今日奴婢便都诉与侯爷!”
定国侯盯着她的眼睛,不见一丝欣喜或是满意。
“老夫凭什么信你?”
谭氏扯动嘴角笑了笑:“您也没别的人能信不是吗?再者,我有什么必要欺骗您。”
定国侯没有回应她,反而缓步走到太子的书架前,一本一本拂过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您不必找了,书架上什么都没有,这里边能找着的东西全在我手里了。”
定国侯回过头看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你倒是有能耐。”
谭氏道:“您若是要,我回房去取……”
“别想逃走,你说在哪儿,老夫让人取来。”
“梳妆盒底部有暗层,麻烦侯爷的人好找了。”
定国侯眼也不抬吩咐了外边的小吏去找,转身坐回到正座上,饮了一口桌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