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安王的养母,这养子身旁安插眼线,还是一早就做了准备,这若是让父皇知道了,您就完了。”
齐贵妃笑容一僵,很快又似无事发生一般,轻声道:“罪总分轻重,安王倒下之后他除了你再无选择。”
“废太子可还没死呢。”
宁王此言一出,殿内便陷入一片死寂。
齐贵妃神情愈发冰冷:“他可是造反之人,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宁王不屑轻笑一声:“您无法想象父皇对先皇后、对废太子的宠爱。”
齐贵妃无话,又转过身去坐在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回去吧。”
宁王犹豫了片刻,屈膝跪安了。
希望这一回她是真听进去了……
夜深人静时,宁王迟迟无法入睡,宁王妃就一直在书房里陪着他,替他添了好几次热茶。
宁王的神情愈发凝重,眼中似乎还有些慌乱。
宁王妃看着他许久,终于迟疑地开口了:“王爷这是怎么了?”
宁王没有答她,却自言自语呢喃着:“不对,不对……”
以齐贵妃的心性绝不可能被他三言两语劝住,那么她会做什么?
“来人!立刻带人出城快马加鞭去皇陵!”
吩咐了人匆匆赶去,宁王瘫坐在椅子上,额边流下了冷汗。
宁王妃听了满心疑惑,小心翼翼问道:“怎,怎么了?”
“废太子要遇险了。”
——
庚和二十七年一月,废太子莫名中毒昏迷,宁王的人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愣是瞒下了整整三个月。
三月,宁王手下的人寻遍名医给废太子服用了不知多少名贵药材,这位爷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因毒性伤及神经,再不能动弹了。
同月,圣上震怒,将圈禁了许久的黄笙推向了刑场,安王虽没有受明面上的处分,可他手下官员尽数折损,除了一个容彻一个陈渝,几乎无人可用。
四月,安王身边近侍全部被处死,齐贵妃突然失宠,整整一个月秦衡不曾踏入玉鸾宫一步。
——
六月,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