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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相 秦君隐 1051 字 8个月前

立嫡,秦衡唯一的嫡子也就是废太子已经瘫了。再者立长,那就是立安王。

    决不能落到这一步,在座三人相视一眼,显然想的都是如此。

    徐阑始终没有出声,也不知他是真没想法还是不肯说。

    若是丞相张甫不可动摇,人证这一条就算是行不通了,那么只能寄希望于物证,也就是遗诏。

    若是放在前些年,黄笙之事还未爆发的时候,这物证的便宜必定是要让安王捡了的,如今好歹断了他一条路,算是好事。

    可断了安王这一条门路,宁王这也不好办,有了前车之鉴,如今在御前伺候的人都谨慎着,谁也不敢触这种随时可能赔了命的事。

    薛继沉吟许久,突然抬起头看向宁王:“王爷,若是做不成顺理成章,就明面上做得像是顺理成章罢。”

    宁王不言,可显然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薛继自己都未察觉,他没有明里认下宁王,却早已在这赌局上下了注。

    临了宁王让徐阑去中书省给江晏递了消息,而薛继随他回府去接薛琛,约莫黄昏时,薛继抱着薛琛上了马车,自己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宁王也望着他,眼中比以往多了些什么。

    或许今日之后……他就不算是外人了。

    ——

    陈渝按薛继所说推延了几日,可地点却没变,还是在「一醉千秋」。

    传信的人到府上时叫薛继愣住了,他原以为推拒了一次陈渝应当是不会再请了,谁知他还真铁了心要摆这宴,竟然真改了日子再请一回。这次薛继不好意思再推拒,这便含着客气的笑意应下了。

    就在这短短几日,朝中的风向左右摇摆不定,陈渝与薛继二人在朝堂上遇见都显得尴尬,真到了宴席当日,薛继就差没生出退意来。

    沈玉容又是替他更衣又是为他束发,一边伺候着还不忘催促他:“你可着急点儿吧,总不能让人等着,好歹是自家亲戚,还能被朝堂上这点风风雨雨伤了感情?”

    “是亲戚,可放这兄弟手足都能阋墙而争的地方哪儿有伤不透的感情?我与子良兄也罢,宁王知道此事还不定怎么想呢。”

    薛继被念叨的烦了,心里是无可奈何,看了看天色,再不出门是要迟了。

    于是只得最后捋了捋衣袖,长叹一声,走出房门,让王衢牵了马来。

    「一醉千秋」上边的牌匾又镀了一层金,在夜色中更是亮眼,薛继站在这酒楼下,脑海中不自觉想起的却是陈年旧事……若是当时没上安王这条船,或许今日反而没这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