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薛大人没什么想法……”秦胥沉声开口,成功让百官安静了下来。
“那就朕来说吧。徐阑任中书令,与尚书令薛继一同暂代江晏行丞相之职。”
“诸位,可有疑议?”
下边又传来了细碎的私语声,却听的出来,没有几个反对的。
都知道徐阑是国舅爷,跟陛下沾亲带故的,升迁再快也不足为奇。陛下信得过他,让他和薛继一同理政也是情理之中。
声音渐渐淡去,不知是谁先开了口,殿内一片山呼万岁,直喊——“陛下圣明!”
——
长宁六年秋;
徐阑和薛继二人都不是太急于争名夺利的主,又算是相识数年的旧友。
如今站在同一个台面上共同理政,两人相安无事,京中自然太平。
京中太平无事,官场上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于桓被革职流放已经一年了,秦胥整顿官场的决心却一点没消退。
自江南开始,向各州各郡,无论官职大小,但凡有贪腐行迹的官员一概革职定罪,直到这一刻,那些地方官员才终于意识到陛下是来真的。
且说离长安最近的许城,一夜之间许城的官员倒了一半,听百姓说起此事,那天清晨天刚刚亮起,几位大人还在家中酣睡,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戴就被官兵抄了家,压着送进了京城。
这些官员可没有于桓那么好的待遇,大理寺没工夫招待这么些人,他们自然只能押进刑部大牢,至于什么酷刑逼供……都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若说在以前,进了刑部或许还是幸事,以往的刑部只要是给钱就能有优待,可现在不同了,谁敢在这种时候明知故犯。
一时间,只听刑部大牢哀鸿遍野,嘶喊声传遍临近几条街巷。
眼看着将近入冬了,京中愈发寒冷,官署衙门都烧起了炭火,没事儿的时候门帘都紧紧掩着,生怕屋里钻进了寒风。
薛继刚回到尚书省,进屋坐在椅子上,随手端起一旁姜茶,正要往嘴里送。
只见门口帘子被挑起,寒风迎面吹来,跟前多了个人影,看他大冷天还一头汗,想必是急得狠了。
定睛一敲,不是旁人,正是许琅。
“怎么,这么冷的风还能给你吹出汗来。”薛继饮了一口姜茶就放下了杯子,挑眉看他一眼。
许琅胡乱擦了擦额头,走近人跟前坐了下来,只见他眉头紧皱着,一副火急火燎的神情,冲他说道:“大人,下官有一不情之请,想求您相助。”